我正在把自己修改成最終妖魔

第100章 真正的boss,原來是你!!!

若白袍嬰兒只是看著陳陌,也就還好……可它卻對著陳陌微微一笑,就令人悚然了。

好在陳陌早已不是剛穿越時候的菜鳥,並未多少懼怕,更曉得面對鬼物的時候,你若是越表現出害怕,鬼物就會覺得你好欺負,便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陳陌便眯起雙眼,死死盯著那白袍嬰兒。

同時不動聲色的調開面板。

果真看到白袍嬰兒身上出現了一個透明色的方框,其中密密麻麻的遍佈著透明色的杆條。

陳陌試圖讀取,卻發現讀取不了。便細數了一番透明色杆條的數量。

竟然……足足三十六根!

和紅燈廟娘娘法壇裡面見到的那棺槨一樣。

比娟兒還多出一倍。

娟兒是甲子道行的白衫鬼,那麼這邪嬰……只怕已經達到了百年以上的道行!

百年道行,白衫鬼……

陳陌穿越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過。

雖然感到很大的壓力,但……許是因為鬼骨的緣故,也需是因為陳陌本身練武的緣故,體內的熱血竟然自發的在翻湧。

嘩啦~

一陣寒風吹過,呼嘯著捲入戲園子,拂動著戲臺子周圍掛著的白色燈籠,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坐在陳陌旁邊的李秋寒注意到陳陌的目光盯著前方,便順勢看去,然而發現那位置空蕩蕩的,“陌公子,你在看什麼呢?”

陳陌抬起右手,指著前方,道:“邪嬰,就坐在那裡。”

李秋寒定眼一看,仍舊沒看到什麼。可陳陌的眸子卻分明無比認真,這讓李秋寒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王秋生和魯偉也順勢看去,只見那椅子空蕩蕩的。

魯偉縮著脖子,怯生生道:“陳香主,你莫要嚇唬人啊。那地方分明什麼都沒有,是個空位置。我是個四重內家武師,還修了娘娘的存神法,用盡一切法子都沒能看見……”

不等魯偉把話說完,陳陌便加了句,“非但那位置坐著個邪嬰,周圍的每一張凳子上,都坐著個鬼嬰兒。”

啪嗒。

魯偉和王漢生立刻嚇得從椅子上滑落在地,毛骨悚然,手腳都在哆嗦。

“為什麼我們看不見啊?我學了半輩子的除祟本事,到頭來卻瞧不見邪祟……”

“不對啊,我之前在外頭也見過鬼嬰兒的,我能看見。為什麼這裡的鬼嬰兒……我看不見?”

李秋寒也意識到了箇中的緣由,問:“陌公子,為何外頭的鬼嬰兒我們能看見,這裡的卻瞧不見?”

陳陌看著周圍一張張椅子上站著的鬼嬰兒,心頭也是納悶。

方才自己也看不見,是動了下脊椎內的鬼骨,調動一縷極小極小的鬼血之力,才看見。

要知道,內家武師便是開了陽六根,可以看見鬼物的。

陳陌開啟金手指掃過全場,發現每個鬼嬰兒身上都有一個透明色方框,上面都有十二根透明杆條。

他隨便挑選一個鬼嬰兒,讀取了一番。

【名稱:白衫鬼嬰】

【等級:透明色命氣】

【型別:陰類實胎】

【特性:靠著吞噬母體的精血靈魂,發育成型,最後破體而出。】

【介紹:乃咒念化鬼氣,化鬼血而成,乃是三代鬼嬰。具有鬼物靈體和實體的雙重殺傷力。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備註:強大的實體鬼嬰,具有至純鬼氣鬼血。和鬼咒之血一脈相承。你的鬼咒之血能剋制此物。】

十二透明杆條!

上百個十二根透明杆條的鬼嬰兒!

場面極為嚇人。

不過這些鬼嬰兒似乎並不在意陳陌幾人的到來,個個眼巴巴的站在凳子上,前傾著身子盯著戲臺方向,似乎對接下來的陰戲充滿了期待。

就在陳陌要解釋的時候,一旁的郭紫鈺開了口,“咱們先前在外頭遇見的鬼嬰兒,多是五代六代鬼嬰兒。但這裡的鬼嬰兒……都是三代鬼嬰兒。你們看不見也正常。”

李秋寒道:“可咱們修煉了娘娘的存神法,不該看不見的。”

郭紫鈺道:“你們看見李宅掛滿了白色燈籠嗎。這些白色燈籠和娘娘的紅燈籠互相沖突剋制。咱們煉的紅燈存神法,在白燈的地方……便被剋制了,能用的精神法門極為有限。頂不得大用。”

聽了郭紫鈺的解釋,大家沒再多問了,反而在心中越發的感到發毛。

陳陌心頭也不免思忖了一番:難怪先前王漢生在清河鎮點的紅燈籠,忽然就變成了白色。原來是李宅點的白燈籠剋制了娘娘的法力。

而且,清河鎮街道兩側突然走出的紙人,恐怕也和李宅的白燈籠有關。

王漢生這時候問:“那郭管事怎麼能看見?”

郭紫鈺看了眼陳陌,道:“我的六根自小就和別人不同。修煉紅燈存神法之後六根更進一步。即便紅燈存神法門被剋制,我也能看見。”

大家對這個解釋不置可否,表示認可。

但陳陌卻知道郭紫鈺說了謊,她之所以能看見……是因為修煉了其他存神法門的緣故。這裡的白燈能剋制紅燈娘娘的紅燈籠,卻剋制不住其他的存神法門。

這個郭紫鈺,當真不簡單。

李秋寒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郭紫鈺沒答,而是看向陳陌,陳陌便坐直了身體,道:“先看戲。瞅瞅李宅到底打什麼主意再說。”

眼看陳陌淡定入座,大家心頭寬慰不少,紛紛跟著坐好,雖然驚悚的左顧右盼,卻也沒再多言。

就這時候,傳來一陣雞鳴聲。

陳陌知道,破臺戲要開始了。

他在黑山寨待的時間不短,加上之前得到了一套皮影戲,做了一番功課。自然曉得破臺戲是個什麼。

所謂的破臺戲,便是驅邪斬鬼的戲曲。恭迎老郎神,設神桌,跳加官,跳財神。在演出之前,由戲班的演員扮煞神,斬雞頭灑血於戲臺四周,並且追趕旦角扮演的女鬼以象徵驅邪。

噠噠噠。

隨著戲臺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有戲班的夥計來戲臺上擺設神桌,香燭高燒,並佈置了帳簾,標旗,五方旗。

隨即便就有兩個小生到了神桌前表演跳加官和跳財神。還有個小生出來演了一段三出頭。隨即來了個武行夥計,斬雞頭,灑血戲臺周圍。

前序準備完畢,便輪到了神將出場。

是由沈玉珺所扮,穿著金色戲袍,肩上插著四根靠旗,手持關刀,在鼓樂聲中隆重登場。

沈玉珺扯著一口非常標準的戲腔,婉轉動人,一邊遊走戲臺,一邊振振有詞的唸叨:

“紅棺紅衣紅紙錢紅燈籠,四紅落地是送新娘遷墳冥婚。但冥婚之前得先在義莊停一宿。請通曉陰陽德高望重的老掌櫃,幫忙給她立規矩哩……

你這新娘,為何深夜要遷墳?就不怕衝撞了本鎮的祖宗嗎?”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破舊秀禾服的新娘子走了出來,還蓋著紅蓋頭,看其裝扮是個吊死鬼的身份,她怯生生答話:

“小女子早年喪夫,一個人被曝屍荒郊野外,過的孤苦伶仃。今兒想遷墳換個夫君,好生過日子。還請神將大人恩准。”

那沈玉珺遊走兩步,驟然定身,猛一回頭,雙眸一瞪,“你去了陰間,便得好生守著陰間的規矩。卻總想和陽間的人通婚。本神將見你可憐,趕緊回去原來墳地。”

嘭嘭。

紅蓋頭新娘不肯離去,跪地磕頭,“小女子不會害人,還請神將大人恩准。”

沈玉珺用戲腔喝道:“做了鬼還不安分守己,本神將便不能饒恕。來人,押了他。今兒本神將初到人間巡邏,便拿你的人頭立了規矩。好叫周圍亂葬崗裡的孤魂野鬼斷了念頭,本本分分做個好鬼。”

話音一落,立刻有幾個神兵打扮的夥計拿了刀叉,把那紅蓋頭新娘按在地上。刀叉死死架住紅蓋頭新娘的脖子,叫她動彈不得。

“哇耶,神將要用關刀斬鬼了。”臺下的娟兒驚喜的站了起來,前傾著身子,眼睛瞪的很大。似乎十分期待接下來的故事,“不知道這一次神將斬的是哪個。”

坐在娟兒一旁的小老頭也來了點興致,眼眸裡放著光。

陳陌看了眼隔壁桌的姐弟倆人,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娟兒的話。

——不知道這一次神將斬的是哪個?

這話聽起來就怪怪的。

總不能真把臺上那個假扮新娘的吊死鬼給砍了吧?

演戲演戲,無非是做個樣子而已。一刀凌空揮一下,然後那吊死鬼就假裝倒地不起,了不起哪裡弄點雞血來噴灑一下,加強一下節目效果。

然而——

下一刻,沈玉珺手裡的關刀竟然真的斬了下去。那紅蓋頭新娘的腦袋凌空飛起數米遠,恰好落在了陳陌這一桌的桌面上。

腦袋雖然還蓋著紅蓋頭,但是斷口處卻有滾燙的鮮血噴灑出來,濺射了眾人一臉。也灑在了陳陌臉上。

血,還是熱的,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真殺啊!

不等陳陌震驚,那戲臺上的沈玉珺收了關刀,繼續在戲臺上游走,嘴裡唸叨著:“鬼門關前陰陽河,陰陽二界有規矩。掛白燈迎神將,掛紅燈接死客。進門莫看腳下米,邪祟來了就變色。勸君到此繞路行,莫圖方便把命丟……”

隨著一陣鼓樂聲響起,那沈玉珺便在眾神兵的參拜之下退了場。

整個戲園子,靜悄悄的。只有……娟兒在興奮的鼓掌,嘴裡大呼:“孃親唱的真好看。一出破臺戲結束了,接下來該我去唱皮影戲啦。”

說著,娟兒便一溜煙上了戲臺,開始招呼夥計佈設影窗,擺好影偶,和照明燈……

陳陌這一桌的管事們卻個個心驚肉跳,盯著餐桌正中央那個裹著紅蓋頭的腦袋,看著流淌出來的猩紅鮮血,噤若寒蟬。

李秋寒這位副堂主都變了臉色,“知道李宅不對勁,但沒想到這沈夫人看著孱弱,卻是個真殺人的。王漢生,看看我們人少沒少。”

王漢生掃了眼周圍,赫然大驚:“誒?魯偉管事呢?”

刷!

眾人紛紛轉頭去看,赫然發現原先魯偉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再看向周圍,院子裡仍舊空蕩蕩的,壓根沒有魯偉的影子。

王漢生緊緊縮著身子,“剛剛我還看見魯偉看戲看的入神呢。還和他聊著天。方才被關刀斬鬼的景象所吸引,我就沒注意。不想一個回頭……他人不見了。”

陳陌也是感到幾分悚然,隨即在腦海中想起娟兒說的那句話:不知道這一次神將斬的是哪個?

先前陳陌就感覺這話不對勁,可他的關注重點在“斬”,以為是真斬。

莫非……

哪個……才是重點?

念及此,陳陌立刻伸出手,掀開桌上的紅蓋頭……

然後……便看見那人頭哪裡是什麼新娘子?

分明是魯偉的人頭!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個個面色慘白,瑟瑟發抖。

王漢生更是繃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可能?我一直盯著那吊死鬼的夥計啊……這地方太可怕了。我要離開,我要離開……”

“我不想死,我不想啊啊啊……”

說著他就拿起闊刀,瘋瘋癲癲的朝外走去。任憑李秋寒怎麼拉都拉不住。李秋寒十分著急,回頭看向陳陌。

陳陌看了眼瘋瘋癲癲的王漢生,嘆了口氣:“此人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怕是瘋了。隨他去吧。”

李秋寒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方才她去阻攔王漢生,那王漢生卻直接對她揮刀,顯然是快瘋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也沒有義務對誰負責。

目送王漢生衝出了戲園子,李秋寒才緩過神來,“陌公子,這地方實在太詭異了。我們該如何是好?”

最初八個管事香主,加上郭紫鈺郭松陽陳陌三人,還有朱清風和李秋寒……一共十三人。

如今只剩下四個了。

九個人,都慘遭了橫禍。

實在叫李秋寒這個副堂主膽戰心驚。

更何況,她練就的存神法門,也被李宅的白燈籠給剋制住了。怎麼看……活下來的希望都非常渺茫。雖然她覺得陳陌知曉的很多,果敢有謀,但也不認為陳陌能活下來。

念及此,李秋寒感到一陣悲涼絕望。

陳陌不答,而是靜靜盯著戲臺上佈設的夥計們,還有那個娟兒。

方才陳陌入座的時候,就放出了鬼影,到了戲園子外面的屋瓦上,盯著整個戲園子的一舉一動。

結果發現,這裡的鬼嬰兒真個喜歡看戲,包括那邪嬰。竟然都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而且,魯偉怎麼就代替了那吊死鬼。實在詭異的很。

陳陌告誡自己不能慌,他閉上雙目,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覆盤了一遍:

沈玉珺是個唱陰戲的,而且很喜歡演神將。

她自詡為神將,拿關刀斬鬼。

這不合理啊。

難道沈玉珺不知道她兒子和女兒都是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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