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醉風樓的生意還能繼續,那就能源源不斷地掙銀子。
只要還能繼續掙銀子,那就好說。
一介花魁而已,她既然能培養出一個如詩,那自然能培養出第二個、第三個。
花魁而已,說白了,不還是慢慢養出來的嘛。
那些手段,哪個不是她當年一樣樣自己慢慢琢磨然後歷練出來的?
哼,如詩不就是學出來的嘛。
可眼下不行啊。
這些學子一個個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都不來醉風樓了。
奶奶個腿兒的,要不是親眼看到那群學子不羈的樣子,她差點以為他們都是正經人了呢。
怎麼就不來了呢?
你們不來,老孃該從誰身上賺錢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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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個該死的!”
“你個沒良心的窮鬼!”
“怎麼就把我家的寶貝閨女給騙走了呢!”
“要麼把人留下給老孃當招牌攬客,要麼留下贖身銀子啊!”
“哪有就這樣拐走的道理!”
“你個沒良心的窮鬼!”
“咦,不對,老孃怎麼記得那上次來的時候,似乎挺大方的?”
“嘶……難不成那傢伙其實根本不差錢?”
“那為什麼非要跟老孃作對,把咱們的花魁勾搭走?”
“難道是根本沒把醉風樓放在眼裡?”
“唔……老孃頭疼啊!”
自言自語了半天,終究還是放不下。
畢竟如詩這一走,醉風樓的生意越來越差,這可都是在她心裡插刀子啊。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想到這兒,她恨不得立刻畫個圈圈詛咒那一番。
“哼,你不是要考科舉嗎?”
“老孃就詛咒你永遠考不上!”
“哼,得罪了老孃還想有好果子吃?”
“管你是哪家的少爺,你都不該禍害老孃的生意!”
這邊詛咒“”科舉不中。
也不知道這連目標都沒找對的詛咒到底靈不靈。
要是靈的話,最後又會落到誰頭上。
畢竟,胡大老爺可不用操心自己中舉的事兒。
至於醉風樓?
不好意思,自從胡大老爺把如詩從裡面拐走以後,他還真快忘了這地方了。
畢竟,他不過是個單純的LSP罷了。
對方的花魁,第一次正式上崗就被他糟蹋了,還悄悄帶回了家。
那還記著這地方幹啥?
就在醉風樓悽悽慘慘地覺得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另一邊,解縉這會兒也有些頭大。
沒錯,神童解縉,壓根不指望金榜題名,只想混一混的解縉這會兒也慌了。
無奈啊!
他爹來信了。
‘大紳吾兒,為父雖不奢望你高中狀元,但……若連個秀才都考不上,就別怪為父無情了!’
短短一句,卻讓解縉心驚膽戰。
小時候調皮,他沒少捱打。
可自從讀書啟蒙後,他不僅不再捱打,還時常得到父親和族人的讚賞。
但……若連秀才都考不上,那位老父親絕對不介意再給他點教訓。
回想起小時候被打得痛哭流涕,小夥伴們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場景,解縉頓時熱血上湧。
這畫面想想都讓人心驚。
不行!
絕不能重蹈覆轍!
舉人、進士暫且不談,這秀才功名,無論如何都得拿到。
想到這裡,解縉就算外出遊玩,也不忘隨身帶上一本雜書。
這是為了即將到來的院試做準備。
在他看來,四書五經方面,但凡考的內容,他無一不精。
之前的“二”字題,不也是這樣嗎?
只要背得好,有點腦子就能答出來。
可若是考雜書上的內容呢?
他年紀小,見識不如人,很多書別說讀過,連名字都沒聽過。
要是出了道他完全不懂的題,豈不是糟糕?
因此,他現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雜書上。
遊記、縣誌……
不管什麼書,只要能找到,他就看。
不求學出什麼結果,純粹是開闊眼界。
這種日子,對解縉來說,並不難熬。
因為這些書比之前在家苦讀四書五經有趣多了。
天知道那些寫雜書的人是怎麼想的。
真是放飛自我啊。
本就天性跳脫,如今看到雜書中的一些內容,他更是興奮不已。
“嘖嘖,真沒想到,還能這麼玩啊!”
“這些前輩膽子大、腦子活,真厲害!”
“嗯,這種事,還得拉上陳兄才行!”
“沒錯,他可是個行家!”
“若沒有陳兄的銀兩,我解縉哪有機會結識那麼多佳人!”
“讀書!果然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此言不虛!”
“待院試結束,定要約上陳兄一同痛快一番!”
解縉讀書讀到歪路上之事,暫且不論。
另一位與胡惟庸有所牽連的學子方孝儒,此刻正愁眉苦臉地求見恩師宋濂。
“恩師,不日將參加院試,但心中始終忐忑,總覺學識不足。”
“恩師可否為指點迷津?”
看著方孝儒那副老實模樣,宋濂也覺得頭疼。
他這個,無論是學識還是人品,都無可挑剔。
對他而言,有這樣一位,足以繼承自己的衣缽。
偏偏這小子性格木訥、古板,甚至有些迂腐。
這就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