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背後的靠山也並非無往不利,碰上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她惹不起,身後的靠山不僅不會保她,甚至可能第一時間將她拱手相讓,只為賠罪與示好。
然而,這位自稱韋公子的男子,先前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富家老學子,此刻卻以如此讓人琢磨不透的威脅姿態出現,令她慌了神。
未知的恐懼最令人不安,更何況這裡是應天府,達官顯貴雲集之地,天知道這裡有多少權貴的門生故舊與親朋至交,稍有不慎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她根本無力應對。
想到這裡,她臉色一苦,語氣瞬間軟了下來,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在訴苦:“哎喲,我的韋老爺,您這話可折煞妾身了!妾身不過是個流落風塵的苦命人,哪敢與您這樣的人物計較?上次您才華橫溢,帶走了如詩這位花魁,妾身可是一句多話都沒說。
但妾身也是小本生意,這回的花魁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若您再用一首詩詞將她帶走,妾身這醉風樓可就真撐不下去了。”
胡惟庸冷眼看著她賣慘,毫不避諱地質問:“那你是什麼意思?總不能我規規矩矩花錢,結果連按規矩贏花魁的資格都沒有吧?這到底是看不起誰?”
他並非胡攪蠻纏,只有一個明確的態度:該花的錢,他一分都不會少,但也不能因此剝奪他與佳人接觸的機會。
畢竟,他穿越到這個時代,自帶的外掛豈能因這一句話就白白浪費?
好在這也是個聰明人,明白眼前這位主兒不是幾句好話就能糊弄過去的。
她當即下了血本:“這樣吧,韋老爺,妾身也不讓您吃虧。
今兒給您安排一位身段、容貌、才學俱佳的姑娘,保證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而且,今兒您在醉風樓的開銷,妾身全包了。”
“只要您不下場,讓妾身順利把花魁詩會辦好,您看如何?”
聽到這個提議,胡惟庸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
似乎……或許……可能也行吧。
白吃白喝還能白白享受,好像也挺不錯!
想到這裡,胡惟庸點了點頭。
“行,那你安排吧,今晚我就不下場了!”
見她答應,對方喜出望外,連忙道謝,隨即快步離開去安排了。
一旁的解縉和方孝儒目睹了整個過程,一時有些。
還能這樣?
去青樓居然不用花錢?
免費享受?
還能白吃白喝?
這簡直比柳永還厲害!
柳再出名,也不過是寫詞罷了,青樓裡的姑娘們自掏腰包替他結賬。
可這位陳兄不同。
剛進門,對方就直接送上好處。
而且,還是對方主動請求的。
嘖嘖,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真比人與狗還大。
不一會兒,對方便領來了一位姑娘,名叫宛如。
仔細一看,果然如花似玉,更難得的是,宛如與之前的如詩及醉風樓的其他姑娘不同,身上沒有那股風塵氣。
反而顯得清純動人,惹人憐愛。
說白了,就是一副學生模樣。
這種青澀的小姑娘,雖然不如如詩那般成熟,但嚐嚐鮮絕對沒問題。
於是,胡惟庸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結果,這位小家碧玉般的宛如,確實是個青澀的小果子。
摟著會臉紅,喂酒會臉紅,親一口她的臉蛋,更是紅得快暈過去了。
這副模樣,儼然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像醉風樓這種地方該有的。
落座後,方孝儒和解縉叫的姑娘也過來了。
但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位姑娘的質量遠不如胡惟庸懷裡羞澀得不敢抬頭的宛如。
這一幕讓方孝儒和解縉有些心態失衡了。
憑什麼啊?
怎麼好事都讓陳兄佔了?我們平日裡去青樓,那也都是貴客啊!
給錢痛快、言談幽默,、姐們兒個個都喜歡。
結果呢,今天風頭全被陳兄搶走了。
晦氣。
傍晚,醉風樓的花魁明月姑娘一出現,立刻引來一片歡呼。
可當時正逗弄懷裡小、樂得忘乎所以的胡惟庸,眯眼瞧了一下,頓時露出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不是吧,這就是醉風樓花大價錢請來的花魁?
就這?
這花魁風塵味也太重了吧。
(本章完)
明月的長相和身材,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
要是硬體上真有問題,醉風樓那位精明的老闆娘,也不會下血本拉她入樓。
可以說,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那叫一個。
論身材,眼下胡惟庸身邊,只有如詩和娜娜能跟她一較高下。
至於容貌,這位明月姑娘自然也不差。
明眸皓齒,臉龐如銀月,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可胡惟庸就是不喜歡。
因為這新花魁風塵味太重了。
那股經過訓練的氣息太濃了。
瞧瞧她那不經意間滑落的衣裳,露出的香肩。
走動時微微邁動的長腿,不經意間露出的白皙肌膚。
說話時欲拒還迎、眼中帶鉤的水汪汪大眼睛。
說白了,這些都是青樓裡培訓出來的狐媚手段。
用胡惟庸上輩子的經驗來看,這就是個底子不錯、經過流水線培訓的網紅罷了。
美是美,但風塵氣太重了。
如今胡惟庸倒是真覺得之前答應的事兒一點不虧了。
比起臺上那位手舞足蹈、引得人拍手叫好、血脈噴張的網紅,他還是更願意繼續逗弄懷裡的小宛如。
至少,這小丫頭逗起來是真有趣。
她那因為羞澀而束手束腳,又想把他服務得周到卻笨手笨腳的樣子,實在太新鮮了。
這不比臺上那個什麼玩意兒有意思多了?
可胡惟庸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喜歡啊。
這不,一旁的解縉和方孝孺兩位老色批,差點口水都流下來了。
不對,他們已經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