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點漣漪。
可,在薛皇后有意或是無意的縱容下,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雲霧這一覺,直睡到晌午才起。
剛用完午膳。
御前的人送了東西。
是一些珠寶首飾的賞賜。
還有一盒消腫的藥膏。
饒是雲霧平素喜怒不形於色,此刻一瞧見這藥膏,也不禁微微紅了臉。
不得不說。
陸堯在床上,實在是會折騰人的。
臨近傍晚。
各宮的眼睛都盯著御前。
生怕再聽到聖上翻昭純殿牌子的訊息。
直到深夜。
得知聖上剛忙完回了養心殿歇息,一個個的才鬆了口氣。
她們實在不願承受。
若聖上今晚再寵幸雲霧……她們心裡該嫉妒成什麼樣。
殊不知。
陸堯之所以今晚沒去昭純殿,不是忙,或是沒興趣了。
而是知曉昨夜他要得太狠。
一想起後來,雲霧望著他時,一雙淚眸無辜委屈,又有些控訴意味,偏他還一次次哄騙她,說這是最後一次了……
陸堯就有些心虛。
以往,無論寵幸哪個妃嬪,他從未失過分寸。
只有對上雲霧時,才會這般難以自控,需索無度。
像是著了魔。
……不願從她身上下來。
陸堯的一時心虛,次日,永壽宮請安,卻成了其他妃嬪們嘲笑雲霧的工具。
“喲,這不是雲才人嗎?怎的今日竟紆尊降貴,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不多歇幾日嗎?”
雲霧剛坐下。
對面,就傳來一道譏誚的聲音。
她抬頭望去,便見突然朝自己發難的,是儲秀宮的許嬪。
三公主的生母。
陸堯共有一子兩女。
除三公主外,另有賢妃所出的大皇子,以及高貴嬪所出的二公主。
只是,這三人多不算得寵。
但後宮妃嬪,頂好的一個歸宿,便是有子傍身,又有不算差的位分在。
如此一來,帝王是否寵愛,其實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但很顯然,這位許嬪娘娘不是這麼想的。
“讓娘娘操心了,我身子已經無礙,不敢再耽擱向皇后娘娘請安一事,故此今日便早早地過來了。”
雲霧不驕不躁地回了句。
話說得圓滿。
也是叫許嬪一時挑不出刺來。
“看來聖上也沒有多中意你,否則,為何只寵幸了一日,就不肯去了?”
然而許嬪卻並不甘心,當即又諷刺道,“甚至連正經的綠頭牌都不肯翻,瞧著聖上這倒像是……一時興起,寵幸了個奴婢似的隨便。”
雲霧聽了這話,不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許嬪見她竟然不惱,不由納悶。
忽地,驚出一身冷汗!
她一時得意,忘了賢妃就是宮婢出身!
雲霧瞧見她神色慌張,知曉她意識到自己失言。
當初,還是皇子的聖上要出宮建府。
太后不放心,就將身邊最得力的宮女賜給他做通房丫鬟。
聖上子嗣艱難。
這宮女卻順利誕下聖上的長子,成為如今的四妃之一。
也就是賢妃。
許嬪為了打壓雲霧,一時不留心,說出“聖上寵幸奴婢”這種話。
她得罪的是賢妃,而不是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