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不冤枉的,可不是淑妃你說了算。”
賢妃生怕帝王剛來,還搞不明白狀況,當即開口說道,“皇上,淑妃違背宮規,行巫蠱之術……”
她三言兩語,快速地將事情的經過描述一遍。
陸堯聽完,面上並無什麼神色波動。
他站在那裡,垂下眼眸,望著淚盈於睫的淑妃。
只瞧見她也同樣望著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信任與依賴。
可他心中,竟沒有起一絲波瀾。
只想道,為何那個性子倔強的女子,就不肯像淑妃這般,需要他,依賴他?
她遇到了難處,便自己想法子,不惜算計他。
似乎從未想過,若也這樣求一求他,跟他說她是無辜的……
是不信他,還是心裡根本沒有他?
此時,陸堯越想越煩。
他眉頭微皺,收起目光,竟是沒理會淑妃,徑直從她跟前走過去,來到太后身旁坐下。
“不是請了溫夫人?一切,待她來了以後再說。”
陸堯如是說道。
而淑妃仍是跪在那裡,心裡,就像帝王撇下自己時,衣襬隨之離開,使得她不得不落下的雙手。
失落的情緒,一瞬間縈繞心頭。
這一刻,她竟有些懂了曾經雲霧對著帝王,眼眸含淚地說“皇上疑我”時的心情。
雲霧為此與帝王慪氣幾個月。
可她,又怎有那般的勇氣,捨得幾個月都不理會他呢?
淑妃這樣想著,便安撫著自己。
她與雲霧,到底是不同的。
她與帝王之間的關係,也和雲霧跟帝王之間,根本不同。
她與帝王,可是少年時期就有的情愫啊。
這些情分,是雲霧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的。
她也該知道,帝王是什麼脾氣。
凡事對事不對人……
淑妃不斷地安撫自己,強迫自己忽略心底的那一抹失落不快,強打起精神,等待著溫夫人的到來。
眾人也都在這裡等著。
殿內很安靜。
太后臉色難看。
帝王也冷著一張俊臉。
無一人敢私下閒聊。
終於。
外頭傳來動靜。
“臣婦參見皇上、太后娘娘……”
溫夫人來了,她一入殿,就立即跪下行禮問安。
太后沒像平時那樣,叫她立即起來。
陸堯也沒發話。
太后只對身邊的安寧嬤嬤使了個眼色。
安寧嬤嬤立即對溫夫人詢問道:“溫夫人,此物可是你為淑妃縫製的?還有這張圖,可是出自你溫氏家主溫長鍾之手?”
說著。
安寧嬤嬤命人將錦囊和黃符,一併拿給溫夫人。
溫夫人只看了這兩樣東西,就不由眼神閃爍了一下。
她強自鎮定。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接過來,仔細看後,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啟稟皇上、太后娘娘,這錦囊,的確是臣婦為淑妃娘娘縫製的。
“每年她生辰,臣婦都會為她縫製一個新的錦囊送給她。
“只是這黃符,臣婦看了,雖然上頭工筆畫的筆觸,的確與溫氏的家主有些像,可他不是一無所知的小兒,此物不詳,他絕不會畫這種東西。
“臣婦懷疑,是有些模仿他的筆觸所為。”
溫夫人幾句話間,就將自己和淑妃撇了個一乾二淨。
她心裡明白。
這種與巫蠱之術沾了邊兒的事,即便是真的,也萬萬不能承認。
否則,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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