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進位制服褲子裡,提了提內褲,動作沒遮沒攔的。
“領導之前就說過,像林千雪這樣的姑娘,‘剛過易折’不是什麼好事。”
梁曉茹或許是許久沒和人說那麼多話了,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向醫師,像你這樣的新人,都會對第一個接觸到的犯人感觸很深。
但聽我一句勸,在女監這兒,類似的人事雖然少,也不是沒有,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我聽得出梁曉茹語氣輕鬆,但話裡頭的話算是在敲打我,也就是我來望春女監另有目的,不然心裡也免不得尷尬。
“梁姐,你說得對,我一定注意……”
梁曉茹似乎聽出我語氣裡頭的虛心,說話也柔和了幾分,沒有繼續說教,反而是語氣嚴肅地說道:
“你要真覺得林千雪可憐,就想法子挖掘出她身上案子的線索,爭取讓她戴罪立功,我們做醫生的,很多時候,在監獄內就是唯一對這些女囚好的人。
如果他們願意信任你,不妨多試著感化一下她們,或許就有意外收穫了。”
梁曉茹的話雖然功利,但我也聽得出她是真沒把我當外人。
我沒有急著答應,而是苦笑道:“我先適應一下手頭的工作,立功不敢想,先別犯錯就好了。”
梁曉茹也沒有多說什麼,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監舍樓。
這棟監舍樓足足有四層樓高,在外圍有一圈鐵絲網,上面都有燈帶通了高壓電,在鐵絲網外圍還有一重混凝土澆築的圍牆,非常的厚。
在圍牆四角,都有可以站人的塔樓崗哨,上頭站著荷槍實彈的獄警。
在監舍樓附近還有一個兩個籃球場大小的活動場,用以體能訓練和臨時放風。
此時場上空空蕩蕩,沒什麼人煙。
她和站在門口的幾個獄警說了幾句話,出示了一下證件,獄警還特意打了電話去核對資訊,足足弄了十五分鐘才放行。
除了最初的崗哨,我也觀察到,一路走來,幾乎是五步就有一處監控,像是這樣的崗哨,足足就有四道,還要經過極為嚴格的搜身,就連梁曉茹都不能豁免。
我連隨身帶在身邊的鋼筆都被收走了。
梁曉茹一路過來,也沒閒著,和我說了一下這所望春女監的基本情況和福利條件。
“咱們望春女監除了重刑犯外,還承接一些罪責比較輕的犯人,流動性比較強,監管壓力很大,目前,都是做三休一,休息也得全程待命,免得出了緊急情況找不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