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著頭,看著梁曉茹的嘴唇隨著吞吐大肉腸,被上頭的油脂浸潤得油光水滑。
夕陽西下,她豐滿的嘴唇,還有因為炎熱而在臉頰上垂落下來的汗珠,都透著一股子性感與火辣。
我趕忙收回了眼神,尷尬地問道:“這東西都是面向囚犯的嘛?”
梁曉茹含著肉腸,含糊不清地回答道:“當然不是,不論是工作人員還是女囚都是一視同仁的,不然人家賺啥錢不是?”
我在心裡倒吸了口冷氣,難怪獄警的薪水格外得高,敢情好那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剛才梁曉茹問我有沒有提前準備生活用品,敢情好是這個意思……要在裡頭買,那可是妥妥的大出血啊。
在監獄內的消費得是外頭的三五倍,遇上緊俏品,價格還能一變再變。
就連資本家見了都得豎起大拇指。
在超市裡頭買生活用品,感覺就像是我大學報到那會兒。
剛入學,興沖沖地去做採購。
只是從前陪在自己身邊的是還沒走出姐姐去世陰影的父母。
或許是這個原因,我一邊買著日用品,眼前總是浮現出父母眼神之中的悲傷與掩飾。
爸媽也不希望我被姐姐的去世所困擾。
提起姐姐的時候都儘量不觸及到我心中柔軟的地方。
只是父母都不知道的是,我將這些事情都深藏在心中,也立下了一定要將這件事調查得水落石出的誓言……
我把一件件東西丟進購物車,一旁的梁曉茹一溜煙跑回來,我見她手裡提拎著一箱啤酒,還有兩條黃金葉,順勢就丟進了我的籃子裡。
我說道:“我不抽菸……”
梁曉茹一邊翻檢著自己的皮夾,在監獄裡不能使用電子裝置,所以都得隨身攜帶皮夾子放錢和飯卡,一邊說道:
“這是我的,你來咱們單位第一天就立功,這些日用就當我請你的了,這兩條黃金葉,我擺在你那兒,你要抽也可以拿去抽,不打緊的事兒。”
說著話,梁曉茹瞅見貨櫃邊上擺著的保險套,順手也抄了倆丟進購物車裡。
“哎?”我趕緊阻止。
梁曉茹吹了聲口哨,說道:“我聽咱們同事說的,這玩意兒放皮夾子裡能當護身符,我買倆試試,你小子別管!”
我無奈地撓了撓脖子,我們倆打打鬧鬧,在外人看來,怕是和情侶有點相似。
如果不是梁曉茹已經是個結了婚,還在不久前生完孩子的人妻,我還真不介意和她發生些什麼。
人生就是有這麼多遺憾嘛。
我嘆了口氣,梁曉茹已經接過我手頭的小推車,到前頭付錢了。
貴是不太貴,但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和梁曉茹好說歹說,最終一人出了一半錢。
路上她迫不及待把安全套給拆了,兩個一人一個塞進了錢包裡。
我都不知道咋就聽了她的鬼話了……
宿舍樓也在附近,梁曉茹和我肩並肩上了樓,指著不遠處的建築說道:
“那是澡堂子,當然了,咱們宿舍每間都配了淋浴房,你現在是咱們女監的獨苗,澡堂也沒有男用的空間,你就在自己屋裡收拾收拾吧。”
“你可別心血來潮去偷窺,附近可是有同事配了槍的,突發狀況是有直接開槍擊斃目標的權力的。”
我苦笑道:“我是那種人嘛……”
我們倆上了樓,這兒的宿舍挺寬敞的,雖然走廊和建築都有些年代感了,但打掃得一塵不染。
聽梁曉茹說,這兒的衛生都是由工作人員輪流負責的,平時也會有專門的環衛阿姨幫忙清理。
好巧不巧的是,梁曉茹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偷偷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