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門,幾個獄警正按住一個女囚,防止她胡亂動作。
只是女囚的褲襠處,已經滲出了些汙血,把底下墊著的木箱都染得鮮紅。
我眉頭緊皺:“梁姐,你幫忙把犯人的褲子剪開,記得拍攝,保留下證據。”
我走到了女囚的跟前,她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額前的髮絲都黏在了面板上。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嘴巴一張一合,奮力呼吸著。
“醫生……醫生救命……救救孩子……”她沙啞的聲音傳來,眼神漫無目的地遊離,最後像是鎖定在了我的身上,伸出手死死握住了我的手腕。
只是她說話的聲音卻不大,要不是我離得近,甚至聽不到她最後說的話。
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覺得自己失言,隨後閉上眼睛,胡言亂語了起來。
我甚至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聽錯了。
幾個幹警眼見這一幕,想要幫我扒開女囚的手,我搖頭示意不必。
“小向,解開了,你來看看情況。”我輕輕撫摸了兩下女囚的額頭:“沒事,我幫你看看。”
輕聲安慰,這個女囚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我雖然大學期間主修的是心理學,但為了應付可能的工作,我還是去婦產科進行過實習。
看著下體滲出的鮮血,和私密位置出現的可怕傷痕,我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梁曉茹畢竟也有點醫學常識,看著我臉色發黑,低聲問道:“什麼情況?是不是懷孕小產?”
“不能判斷,但這個是刀口,犯人下體受過傷,就在這兩天,下體出血是這些傷口造成的。”我面色很不好看,葉芬芬的事兒讓我對這些自殘的犯人天然有一種厭惡。
為了脫獄和栽贓,他們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又一個啊?”梁曉茹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厭惡,原本的同情也消失無蹤。
只是我下意識地握住了女囚的手。
“不對勁……這是滑脈。”我大學時候也學過中醫,望聞問切學了個大概,懷孕的脈象顯然也是接觸過的。
這女囚的情況,明顯是滑脈,如盤走珠一般無二。
這說明她肚子裡真的可能有胎兒成形,而且至少已經有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月齡。
“啥……”梁曉茹還在替病人收拾傷口。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梁姐,你去取專用的驗孕試紙來,她可能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