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雖然議論紛紛,但在他們看來,我用的手段也是合情合理,反而是我能夠把握住這些囚犯的心態,制定相應的計劃才是正確的舉動。
不過我也是真心想要幫助林千雪,所以才不惜冒著風險做這件事。
自打昨天我和林千雪接觸,而且從孫維那兒收到了命令之後,孫維也是怕我應付不來,乾脆就把整個案子的相關線索給了我一份備份。
孫維不是那種會拘泥的人,給我的幫助很多,不僅如此,梁曉茹作為和林千雪相對接觸比較多的同事,也給我提供了幾個線索。
田富國的線索就是梁曉茹告訴我的,而今天早上的探視,也是梁曉茹一早就通知我的事兒。
如果不是他們和我提前通報了訊息,我也抓不到這種機會。
我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地從牢房走了出來,幾個獄警仍是警惕地看著林千雪,提防著他會暴起傷人。
陳鸞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裡都是鼓勵,我對陳鸞印象不錯,為人大大咧咧的,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還挺好溝通的,像是這樣的領導實在不算多了。
這次也是她幫著給我找的機會,如果不是她的話,這件事恐怕還要多生事端。
林千雪的精神狀態尤為如此,始終處在崩潰的邊緣,稍有不慎,就可能觸發更為嚴重的情況。
“小向,你歇口氣,自己處理一下傷口,沒想到你真有兩下子,這下你可算是又立功了。”
我謙虛地笑了笑,但心中並沒有半點輕鬆,反而沉到了谷底,林千雪這事兒絕對算不上完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鍾悅然在門口徘徊,她其實還是比較接近後勤文職人員,不太會在第一線工作。
“鍾處,你在這兒幹什麼?等我嗎?”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鍾悅然接下來的話,倒是嚇了我一大跳:“我是在這兒等你,我有些事兒想和你談談。”
她說話還挺直白的,從她的描述裡,我得知,其實她和孫維沒有太多的衝突,但唯獨只有一點,讓她無法贊同孫維。
鍾悅然是法醫專業的,但她這個人正義感很足,在加入望春女監後,始終都在申請調動到一線幹員的位置上去,幾次三番,都沒有如願。
“我的個頭比較小,同事們都對我會比較照顧,但這讓我挺無所適從的。”
這理由讓我半晌無語,這小丫頭似的領導上級,居然是為了這事兒和孫維鬧得很不愉快。
鍾悅然的意思還是我如今是上頭幾個領導眼裡的大紅人,能不能幫她探探領導的口風。
我只是勉強答應,但也沒有給打包票,這些女人的心可真就是海底針。
我是沒把握做這事兒的,何況就連我也覺得,鍾悅然更適合當一個吉祥物,安安分分待在辦公室內,像是有風險的事兒,交給我們去辦就好。
梁曉茹也是頭一回聽說,等鍾悅然走後,意味深長地感慨了一句:“也是好同事。”
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回到辦公室,隨後林千雪就在眾人的押解下送到了心理診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