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源頭,她認為是何裕柱那天釣的魚太多,才害得東旭去河邊冒險抓魚。
如今東旭出事,她將怨氣全撒在柱子身上。
何裕柱皺眉道:\"我在家吃飯關你什麼事?有意見找對地方。\"他的態度強硬,引來鄰里竊竊私語,都在議論賈張氏的不當行為。\"你……\"賈張氏自覺失了面子,冷哼一聲,卻也不敢再發作。
旁邊一位婦工見狀,無奈地勸道:\"大嬸,咱們走吧。\"
賈張氏聽完後,怒視了何裕柱一眼,隨後便跟著女工離開了。
……
“哼!略略!”
看著賈張氏遠去的身影,何雨水做了個俏皮的鬼臉。
院裡的鄰居們見沒什麼好瞧的了,也紛紛各自回家。
臨走時,不少人忍不住多瞄了幾眼何裕柱家。
柱子如今可不得了,隔三岔五就能吃上肉。
大家都猜測,柱子一個月掙多少錢,能吃得這麼好。
閻富貴一家原本也在中院門口湊熱鬧,等人群散了,閻富貴聞到香味,便尋了過來。\"哈哈,柱子,正和雨水一起吃午飯呢。”
閻富貴邊說邊朝柱子家裡的菜盤子望去。\"豬肉燉白菜、燉雞蛋、素炒蘿蔔。”
光是這一桌菜,就算是過年都不覺得寒酸。
不但菜好,柱子的手藝也不錯。
三大爺探頭一看,香味差點讓他暈乎。
身後,閻解放、閻解曠等人也跟了過來。\"柱哥兒。”
幾人喊道。\"來啦,吃飯了嗎?一起吃點吧?”
平時雨水總是在三大爺家吃飯,所以何裕柱只是隨便客套了一句。
閻解放、閻解曠一聽,立刻答應。
閻富貴嚥了口唾沫:“今天……算了,柱子,你三大媽在家做了飯。”
如果不是家裡早有準備,閻富貴一定會在柱子家大吃一頓。
當然,他也清楚,自己一家無緣無故跑到別人家蹭飯不太好,會被說閒話。
雖然他精打細算,但有時也有點要面子的心思。\"行,三大爺,明天咱們不是要去釣魚嗎?您別忘了。”
何裕柱點頭,他原本也只是順口一說。\"放心吧,忘不了。”
說完,便帶著閻解放、閻解曠這兄弟倆一步三回頭地回去了。
吃過午飯,何裕柱陪著雨水休息了一會兒。
隨後,他讓雨水留在家中讀書,自己則回到貓巷,打算取回兩本書。
……
下午四點多鐘,四合院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師傅,南鑼巷90號到了。”
車伕喊道。
易忠嗨和賈張氏從旁邊木板車上下來,他們是僱拖車將賈東旭從醫院接回家的。\"2000塊夠嗎?”
掏錢時,易忠嗨問。\"師傅,咱們掙的都是血汗錢,哪能少呢。”
上車前已談好2500元。
易忠嗨點頭表示理解,付完錢後走到車板後面。
此時,賈東旭躺在木板上,下面墊著易忠嗨的大衣,上面蓋著他自己的大衣。\"來幫忙抬一下。”
易忠嗨扶住賈東旭,看著站在一旁發愣的賈張氏說道。
兩人合力將賈東旭抬進了中院。
與此同時,前院的閻富貴正在屋內觀察進來的易忠嗨等人,眼神微微閃爍。\"好傢伙,看到沒,剛才那個賈東旭看起來狀態很糟啊。”
閻富貴對三大媽說道。
三大媽也注意到這一點:“上次落水後,賈東旭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天天宅在家裡,像個大小姐一樣,這次賈家真是倒黴透頂了。”
賈張氏在考核前總愛誇耀兒子賈東旭多麼優秀,將來要成為光榮的鋼鐵廠工人。
現在看來,轉正恐怕是無望了。
賈東旭是個好孩子,品德優良、懂禮貌。
但他的母親實在不受人歡迎,那性格讓人難以接近。
所以,院子裡有不少人對賈東旭轉正失敗感到高興。\"你說奇不奇怪,這院子今天怎麼這麼巧,又有兩個人要去醫院。”
閻富貴繼續閒聊著,忽然聽到院門口有動靜。\"光齊,感覺怎麼樣?快,咱們回家,這次從醫院拿來了藥,等下媽就給你熬好。”
二大媽的聲音傳來。
劉海忠和二大媽一人一邊,扶著劉光齊進了院子。
劉海忠手裡還提著用屎黃色紙包裹的東西,聞起來像是藥材。
三人進了院子,閻富貴不禁咂舌。
說曹操曹操到。
早上劉海忠一家去醫院時,閻富貴也看見了。
……
當賈東旭被扶到床上後,易忠嗨終於長舒一口氣。
這一天,他累得夠嗆。
早上帶賈東旭去鋼鐵廠參加轉正考核。
起初一切順利,東旭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但輪到他考核時,剛加工幾個零件就暈倒了。
這可把易忠嗨急壞了,趕緊將賈東旭送去醫院。
交了十幾萬的醫藥費和手術費後,醫院宣佈東旭脫離危險。
帶著醫院開的藥,他們回到了家。
此時,賈東旭已陷入沉睡。
易忠嗨坐下休息,忽然覺得口乾舌燥。
然而等了半天,賈張氏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這什麼情況?你兒子暈倒了,我忙前忙後花了不少錢,累得夠嗆,坐下來連杯水都不給我?
賈張氏心裡十分懊惱。
去醫院倒是如願以償,易忠嗨已經結清費用。
但她選擇裝傻,假裝沒這回事。
可鋼鐵廠轉正考核失敗已成定局。
要知道,轉正考核每半年才有一次,這次又要浪費不少時間!
而且她之前誇下的海口,現在賈家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易忠嗨喉嚨幹得難受,只能輕咳幾聲以示提醒。
賈張氏聽到聲音後回過神來,突然變了臉色,彷彿想起了什麼。\"東旭的師父,您看您今天忙了一天多累啊,我去給您倒杯水!”
說完,她立刻起身從櫃子上拿起白色瓷壺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易忠嗨接過喝了一口潤嗓子,還沒來得及休息,賈張氏就開始抹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