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寒有些呆滯,從許願的敘述中,只怕他那位父親大人,不是冤枉的——否則,警方怎麼就不冤枉別人,就冤枉他了?
想到這裡,他就感覺心中沉甸甸的,壓抑得慌。
“如果證據不足,法院是沒法子判他有罪的。”林楓寒說道。
“是的,證據不足,自然只能夠放人。”許願說道,“但由於這個案子牽涉太廣,加上涉案的古玩中有幾樣東西,實在是彌足珍貴,都是國寶級別的。所以,哪怕是證據不足,法院也不會輕易宣佈放人。當初讓法院宣佈放人,卻是另有緣故。”
“什麼緣故?”林楓寒忙著問道。
“君臨先生被抓之後,就一直被關在新月酒樓,和外界隔絕。警方自然也反覆突擊審問,希望能夠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有利的線索來,追回那批珍寶。但是,君臨先生什麼都沒有說。在開庭審理的那天,君臨先生臉色蒼白,神色疲憊,情況非常不好。
在法院上,他反咬一口,說警方欺壓良民,動用私刑逼供,這半月時間,每日裡對他進行酷刑折磨,他要求上訴。”許願繼續說道。
“不……不會吧?”林楓寒愣愣然的問道,“警方沒傻,都不會在開庭審理之前,對他動用私刑啊?”
馬胖子看了他一眼,說道:“是的,我當時聽了,也很是吃驚,特意打電話給我爺爺,讓他查證過,我爺爺找到了當初負責辦理此案的老刑警孟志澤。孟志澤當初因為這個案子被牽連,開除出刑警隊伍,因此一直耿耿於懷,他對我爺爺保證,當初警方雖然採用了疲勞轟炸的法子,審問過令尊,但絕對沒有人碰過他一根手指頭。
但是在法院上,令尊指責警方濫用職權,對他刑訊逼供,當場脫了上衣,他身上遍佈各種刑傷,恐怖之極。
也正因為這個緣故,加上證據不足,令尊被當庭宣佈無罪釋放。”
林楓寒心中極端不好受,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這個案子很是複雜,到此為此,就成了一樁懸案。”許願繼續說道,“本來唯一的線索,就在令尊身上,可令尊死活不開口,加上在法院又有了如此突兀的轉折,他的辯護律師又是名震京城的鐵嘴金哲,人稱金烏鴉,非常厲害,別說本來就證據不足,就算證據充足,金烏鴉出馬,也常常能夠顛倒是非。因此這件案子再想要追查,已經不可能。”
林楓寒聽到這裡,突然心中一動,問道:“為什麼?警方為什麼當初懷疑我父親?”
“因為君臨先生確實值得懷疑。”許願沉聲說道,“我知道你聽著不舒服,但是,令尊確實值得懷疑。”
“為什麼?”林楓寒只感覺胸口痛的慌,眼前陣陣發黑,難道說,當年父親真的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
“你們林家頗有來歷,令尊十七歲開始出道,混跡黑白兩道,生意做的很大,二十歲不到,就一統千門,道上人稱‘天子’,很多人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林爺。”許願說道,“而且他手眼通天,和國外的一些人也頗有聯絡,這種案子,不是普通人能夠做下的,加上當初走私出去的那批古玩中,本來就有你林家的珍寶在內,其中有一隻元代青花龍紋鼎,可是價值連城之物,就是你們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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