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胖子看了他一眼,接下去繼續說道:“我這次打電話過去問我爺爺,我爺爺說,孟志澤說過,這個案子可能不是你父親做的,但是,你父親肯定知道一些內幕,可是當初他死也不肯說,所以,警方也是無奈得很。
當初警方的想法也很正常,就算證據不足,但他們卻掌握了一些另外的證據,就憑著這些東西,足夠讓你父親進去關上三五年,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開庭審理的時候,這些資料失竊了。
沒有了證據,加上他那一身傷出現在法庭上,法院自然只能夠宣佈他無罪釋放,本來此案到此為止,對於你們林家來說,算是皆大歡喜。
可你父親身受重傷,當初就留在了北京養傷,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你父親自己開車出去,車禍身亡,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
“啊?”林楓寒愣然,父親竟然是車禍死的?不……這絕對不可能……如果父親是死於意外,那麼,他就不會留下那封絕筆信。
什麼被人欺騙,身患絕症,都是假的。
“大體事情經過,就是如此。”許願說道,“當初警方動用官方力量,想要追查,都查不下去,我們現在也就知道一個大概,但就這案子從表面上來看,疑點頗多。”
林楓寒不是刑偵人員,都感覺這個案子破綻百出,第一,他的母親呢?他那位失蹤的母親,難道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他的父親如果是死於意外車禍,根本不會留下絕筆信——還有那些失竊的資料,又是誰做的?
“小寒,我和胖子分析了一下子,感覺你父親死的實在蹊蹺,這是其一。”許願說道,“第二,你的母親至今為止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第三,當初幫令尊把資料偷盜出來的小警察,行為也很是不正常,他幫令尊把資料偷出來燒燬後,竟然跳樓自盡,死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他圖什麼啊?”
“我現在腦子裡面亂得很。”林楓寒搖頭說道。
“小寒,我和胖子分析了一下子,當年的那個案子,應該是你母親做的,借用了你父親的名義和一些人,事後你母親肯定是出國了,然後嫁禍給你父親。你父親知道一些緣故,卻不願意說,大概也就是顧念著和她夫妻一場。”許願說道,“但你父親也不傻,自然也明白,他不說,就意味著他要頂缸,做那個冤大頭,所以,他迫不得已,才採用了一些過激的手法。”
“什麼過激的手法?”林楓寒呆呆的問道。
“警方既然沒有對你父親動過粗魯,那麼,你父親的一身傷,是怎麼來的?”許願問道,“我思來想去,最後得出結論,在警方的嚴密監視下,別人想要進去動手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他買通某個警察做下的——有了那一身傷,對於他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他可夠狠的,把自己折騰成那樣。包括資料失竊,應該也是他買通人做下的。”
“就算如此,他還是躲不過天理迴圈,還是死了……”林楓寒呆呆的說道,口中說著,心中卻是感覺酸澀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