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一聽澤蘭要讓自己先躲起來,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大少奶奶,半夏豈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半夏哪兒都不去,誓要和大少奶奶共進退。”
半夏說完這句話,生怕澤蘭不同意一般,立刻站到了澤蘭的身後,一副不為所動的表情,澤蘭看著半夏認真的眼神,知道半夏認準了一件事就不會再輕易改變,澤蘭只好作罷。
罷了罷了,去後面躲躲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既然那崔扈狗急跳牆,必然是不會輕易糊弄過去的,如今這全院上下還是隻有在自己身邊最是安全。
澤蘭沒有再堅持,反倒是平靜的等待著崔扈搜到自己的院子裡來,反正沒有切實的證據,就算崔扈認出了昨日在花園中遇到的人是自己又能如何?
一旁的商陸不著痕跡的握住了澤蘭垂在身側的手,澤蘭側頭看了一眼身邊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卻格外可靠的商陸,心裡更是暖洋洋的,毫無畏懼。
“大少爺,前面就是商府嫡子一家的禪房了。”前面引路的僕從臉上帶著討好的笑,一邊點頭哈腰的往前開路,對那些擋在面前攔路的下人一陣狐假虎威,好不威風的樣子。
“商府嫡子?那個殘腿的商陸?我記得他前些時候才娶了一個貌美的小娘子。”
能夠讓向來混不吝的紈絝子弟留下印象的,也就只有商陸名滿京城的雙腿和那據說出了名美貌的小妻子。
“回大少爺的話,正是那個商府的商陸。那禪房裡面就只有那商陸和他的夫人,並幾個伺候日常起居的下人。其餘商府的人都住在西邊的院子裡面。”
那狐假虎威的下人說到這裡也不禁露出了一絲鄙夷,恰到好處的取悅了身後同樣瞧不起商陸的崔扈。
崔扈拍了拍前面那個領路的下人的頭,很是滿意這下人的溜鬚拍馬,連出行都不住在一處,沒想到商陸在商府不受重視的傳言竟然是真的。
沒了商府作為靠山,那商陸對在京城裡橫行霸道慣了的崔扈來說實在是算不了什麼。崔扈心中不由得覬覦起來那商陸新娶的美嬌娘來。
據說是個天仙般的美人,連商仁那小子也是垂涎的緊呢!崔扈想起前些時日結識的商仁,對澤蘭的覬覦之心正是從商仁的描述之中升起來的。
崔扈指使著下人衝進前面大敞著的禪院大門,毫不客氣的對著裡面靜立在一旁的商陸澤蘭兩人一陣頤指氣使。
雖然崔扈從來沒有見過商陸,但是商陸在京城中一向低調行事,籍籍無名,雖然有商府作為靠山,卻還不如商仁一個庶子來的有名聲。
以至於在崔扈想來,商陸定是那種忍氣吞聲,懦弱好欺負的性子。崔扈一腳跨進了院子裡面,就對著澤蘭那張明豔秀麗的臉肆無忌憚的打量了起來。
半夏在一旁看到,氣的小臉漲得通紅,她立刻把腦子裡面那點兒緊張心虛給拋到了腦後,張開雙臂就擋在了澤蘭的身前,迎上了崔扈放肆打量的視線。
“不許對大少奶奶無禮!”
聽著面前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小丫鬟似曾相識的對話,崔扈眼神一頓,突然危險的眯了起來,仔細回想起來方才那一瞬間腦子裡面閃過的只言片段。
半夏被崔扈恐怖的眼神嚇得有些哆嗦,她臉色微微發白,腳底卻如同紮了根一般死死的定在原地。直到澤蘭強行將半夏拉到自己的身後擋住,半夏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澤蘭眼神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商陸,卻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站出來將有些被嚇壞了的半夏扯到了自己的身後保護起來。
“崔公子,你這樣肆無忌憚的擅闖別人的院子恐怕不妥吧。”
澤蘭雖然不知道商陸怎麼會突然恢復到之前那般少言寡語,靜默隱忍的模樣,但眼前情況危急,還是要先行想法子度過面前的危機才是。
那崔扈此時心裡面已經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他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面色鎮定的澤蘭一眼,對於旁邊形同虛設的商陸卻是一眼都懶得分心。
“怎麼?小娘子似乎對我很熟悉嗎,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崔扈的話讓澤蘭心中重重的一跳,她面不改色的將崔扈有些輕浮的話給堵了回去:“崔公子自重,你我素未謀面,不是說丟了東西嗎?既然什麼都沒有找到,那就請崔公子帶著人回去吧,我們還有要緊事,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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