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姿周圍十幾匹快馬相互奔跑,聽到這話,勒住馬頭,朝下人所指的地方看去。
“果然就是他們。害我在父皇面前出醜,今日定饒不了他們!你們幾個跟我過去教訓他們。”
有一護衛攔住說道:“皇子不可,今日眾目睽睽,不定是哪家的公子,我們先打探清楚後,方好下手。”
李英姿轉念一想,確實如此,既然認出他來,也沒必要破壞了這一年一度的盛事。“你派人盯住他,我得想想怎麼收拾他。”
“得令!”
路上跑了一個時辰,天大亮時,到了獵場。隨從們開始分散驅趕獵物。
李明容帶著家人到各處去打招呼。
顏語窈摸著大貓說道:“崔文昊,這個猞猁聽我話嗎?”
“怎麼可能聽你的,見到獵物,你放就行了。南南,那個帶著海東青的是哪家的?”
“相府的,李家。”
崔文昊朝李白和顏語窈點了下頭,想過會碰到李林甫家人,他們家真不一般,從氣勢上就壓別人一頭。崔文昊這是暗示他倆一會兒離那家人遠點。
“關山哥哥,你還說你不會打獵,剛才顏語窈可跟我說 你們倆一起出去打過兔子。”
“我們那叫打獵,滿山的找兔子,你們這是圍獵,還是你們會玩,方圓十幾裡都圍了起來,放狗追就行了。”
顏語窈看她整理弓箭,問道:“你會射箭?”
李幼南可算找到點自豪感,她笑道:“當然了,我家是帶兵的,女子也會弓馬。”
“太好了,我們倆都不會,這次再見到大獵物,就不怕它跑掉了。”
“等會兒,看我的!”
周圍盡是人,都在忙著搭帳篷,吃東西,準備一會兒大顯身手。
崔文昊逗著胳膊上的鷹,不禁感慨:“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哈哈哈,過癮!”
幾人聽完,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何等的胸懷,如此的抱負。李白早就習慣了,他聽得出來,這是一個老人所寫,不由問道:“崔兄,如此絕句,何人所作?”
“一個姓蘇的老頭。”崔文昊說道:“太白,我今天給你立個規矩,不知可否?”
“崔兄坦誠,想必是為人著想,但說無妨。”
“這些詩都不是我作的,你的名氣太大,所以我口中的詩,不允許從你口中出來,也不許你記錄。”
李白躬身道:“我雖然不解其意,但崔兄所言,我必然遵從。”
“謝了!”
李幼南問道:“這麼好的詩,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
“你們倆也是,我被李白帶壞了,經常不由自主的念首詩,凡是我讀的詩,只能聽,不許說給別人。”
“哦。”顏語窈早就習慣,一聲哦表示。
李幼南不知道為何,非要刨根問底。崔文昊抬手要揍她,她才笑著答應:“關山哥哥,那兩隻老虎能唱嗎?”
“那個隨便。”
“這還差不多,如果這歌都不讓唱,你還是打死我吧。”
李白一直在思索,他不明白,為何這種可以流傳千古的句子不能說,李二黑時,說自己是詩仙,那絕不是恭維,得知是吳筠的弟子,雖有解惑,卻更新奇,莫不是崔文昊能知未來之事?如果是這樣,那就解釋的通了,天機不可洩露!
別小看這麼個地方,來的都是皇親國戚,光隨從就帶了上千人。從狩獵工具可以看出家裡的官階。
牽豹子的是西域人,都是皇家的豹奴,若是中東土豪知道他們的祖先會給唐朝人當奴隸,不知是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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