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昊在別苑裡把信看了幾遍,淚水不住的流。
失戀了!
到底是什麼事,讓太真心灰意冷,連等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不是說女道士出家都是為了不嫁人嗎?
崔文昊滿腦子全是太真的模樣,此刻他走到廚房,從灶臺下拿出一些木炭,在曾經他們運來雨區的牆上畫了一幅太真的臉。
這一素描畫,用了一個時辰。崔文昊修改了幾次才覺得跟太真無二。這時候,別苑外有人呼喊:“崔師叔。”
崔文昊跳出別苑,是一個小道童在喊他。
道童看到崔文昊,笑著走過來說道:“師叔,你果然在此,師祖讓我來喚你。”
“走吧。”
吳筠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崔文昊回來吃飯。
飯罷,崔文昊問道:“師父,太真叫什麼?”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為什麼?”
吳筠說道:“你的前路未卜,這些事不要打聽。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崔文昊得不到太真的訊息,起身恭手道:“師父,那弟子先行告退,改日來來拜見師父。”
“等等。”吳筠雙源微閉念道:“性動為情,情反於道,故為化機所運,不能自持也。生我者道,滅我者情。以玄虛為境域,以澹漠為城闕,以太和為宮觀,以寂照為日月,惟精惟微,不廢不越,行如是,息如是,造次於是,逍遙於是。習此久者,則物冥乎外,神鑑於內,不思靜而已靜,匪求泰而彌泰,即動寂兩忘而天理自會矣。故履霜乃堅冰之始,習靜為契道之階。”
崔文昊心中默唸一遍,遂問道:“師父,這是?”
“回去多多研習,只有收穫。”吳筠說完揮了揮手。
崔文昊出了嶽觀,顏語窈在外等著,她跑上來問道:“你怎麼才出來。”
“你早來了?”
“對啊,這倆小道童為什麼讓你進不讓我進?”
“呵呵,我怎麼知道?”
顏語窈打量著他說道:“他們師叔是誰?吳道長的弟子這麼大譜?”
崔文昊問:“怎麼了?”
“哼,他跟我說師叔來了,今天謝客。”
崔文昊苦笑一下,說道:“走吧,帶你去吃飯。”
“嗯。”兩人騎馬找酒店去。
顏語窈從崔文昊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一些東西,但是這種事不好開口問。等酒菜上桌,崔文昊大口喝酒的時候,顏語窈才確定,那個女人肯定出什麼事了。
顏語窈小聲問道:“誒,太真怎麼樣了?”
崔文昊一愣,沒說話,咕咚咕咚喝下一碗酒。
顏語窈一時尷尬,只能吃菜緩解這一時。
酒店的人挺多,也許是因為要過年了,大多都是來朝拜皇帝的人。中午沒事,聚在酒館喝酒。唐朝的酒館很奇怪,喝多的人會吟詩做唱。
“這菜好難吃啊。”顏語窈沒事找話說道:“這兒真奇怪,以前沒發現,現在聽他們唱的好難聽。”
“哈哈哈。”崔文昊只顧喝酒傻笑。
顏語窈輕輕說道:“你唱個歌吧,以前我聽你哼的挺好聽的。”
崔文昊心裡苦,能想起來的只有一首歌。也許他也想抒發這種感情,喝下一碗酒後,大唱道:“不知道你現在好不好,是不是一樣沒煩惱……”
歌裡充滿了感情,唱到“只要你過的比我好,過的比我好”時,酒館裡不再有歌聲,全都靜靜的聽崔文昊的大吼聲。
這首歌很容易唱,有了思念的感覺,靈魂就注入了其中,顏語窈聽著落淚,周圍群眾聽了動容。
曲罷,崔文昊喝完碗中酒,大叫道:“小二,上酒!最好的。”
“來了,客官。”
這時候從另外一桌站起一人,拎著酒罈子走了過來。他朝崔文昊和顏語窈恭手後說道:“兄臺,適才一曲高歌,動人心魄,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來人一襲白衣,面目清秀,三十多的年紀,看得過去,崔文昊一笑,擺手示意他坐下。
顏語窈感覺有些不自在,她還想多打聽一點關於太真的事,他一來,肯定問不了了,她板了一下臉說道:“我哥哥可只喝好酒。”
來人笑著坐下說道:“哈哈哈,我這不是酒,是水。”他沒理顏語窈的阻攔,給三人都斟滿了。
顏語窈嚐了一口說道:“這明明就是酒。”
“哈哈哈。”來人笑著舉杯說道:“兄臺,請。”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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