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語窈看他倆喝的有滋有味,撅著嘴說道:“這酒我一聞就不好。”
“語窈,你沒聽他說嗎?這是水。”
“不就是告訴我,你們是君子之交嗎?”
顏語窈嘟囔完,小二抱著酒罈過來了,笑著說道:“這位公子,這酒可是長安最貴的,二兩黃金一罈你們不會是沒帶錢吧?”
“嘿。”顏語窈站起身說道:“你看不起誰呢?”
剛來的這人起身笑道:“小二你忙去,這錢算我的。”
“得嘞,老爺。”小二放下酒就走,鄙夷的看了顏語窈一眼。
“嘿,你不服是吧?”
那人笑哈哈的攔下顏語窈說道:“行了,跟小二計較什麼?”
“我不是計較,就這菜根本沒法兒吃,還有這酒跟洛陽的醉太白差遠了。”顏語窈說完,看向崔文昊,他是一言不發,只顧倒酒喝。
“醉太白?”這人聽完,仰天大笑:“為什麼起這個個名字?”
顏語窈坐下說道:“酒仙李白你知道吧?別看他喝上一斗酒就能做百篇詩,我哥說了,喝了他的酒,太白也得醉。”
“哈哈哈,真的啊?”他說完,端起酒杯向崔文昊敬酒。兩人喝完,他說道:“兄弟認識李太白?”
崔文昊笑道:“當然。我最討厭他了,閒著沒事就寫詩。”
“兄弟,剛才聽你所唱攝人心魄,像是一個人找不到了,是嗎?”
崔文昊點頭苦笑,端起杯子又喝了下去。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啊。”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這人愕然,這首詩是他前年不如意的時候作的,根本沒有流通,眼前的人居然知道,他不禁問道:“兄弟貴姓?”
“在下崔文昊。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李二黑。”
“噗嗤”一聲,顏語窈笑了:“你不像啊,一個文人打扮,怎麼能叫李二黑?”
“這有什麼,父母所起,我又不能做主。小兄弟你呢?叫什麼?”
“顏語窈。”
“姓顏?”李二黑琢磨了一下問道:“顏清臣和你家有關係嗎?”
崔文昊說道:“那是他堂哥。”
“哦,原來是故人,我和他都是校書郎,怪不得你知道洛陽的事,原來是跟他一起到洛陽丁憂去了。”
“呵呵,是李大哥。失敬了。”
“崔兄怎麼了?喝起來沒完?”
顏語窈忙撇嘴搖頭示意李二黑不要再提。
李二黑是過來人,說了一大堆的話,可是崔文昊現在的狀態怎麼能聽得進去。李二黑倒是大方,一下出了五兩金子把帳結了。
顏語窈叨叨酒菜不好,價格倒是挺貴。崔文昊喝得頭重腳輕,一出門就想吐,跑到一邊,扶著一個馬車就吐了起來。
車伕不幹了,拽著崔文昊不讓走,顏語窈道歉也沒用,他跑進酒店就去喊人了。
從酒店衝出七八個人,拉著崔文昊就打了起來,顏語窈不幹了,一出手打翻三四個,李二黑一看,這小子不簡單,出手麻利,把崔文昊一拉站在一旁拍手叫好。
十幾個回合,出來人全躺下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圍成了一大片。
李二黑笑道:“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
“你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幫把手。”
“我不行,你自己收拾他們就行了。”
兩人正得意,衝進來一隊監門衛,他們負責城中治安,眼下要過年,正加緊巡邏。
把他們控制後,監門衛看到崔文昊醉得不省人事,一擺手說道:“全都帶走。”
顏語窈急得想跳起來:“嘿,你怎麼不聽勸啊,他們先動的手。”
“有話到衙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