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裡,崔文昊知道了情況。
來鬧事的是西街的一霸楊承平,這一個月醉清風的買賣太好了。洛陽城的官宦人家漸漸從別的酒店轉到了醉清風。
西街上有一家叫福寶德的酒樓,老闆是洛陽的武舉人王興業,武功自不用說,西街的楊承平會些拳腳,跟王興業素來交好,生意受損,他自然要替王興業出頭。
前幾天來鬧事羅義多番忍讓,好言相待,反而助長了楊承平的囂張氣焰,今天趁人多前來鬧事,羅義也算有些手段,擺上幾桌酒席,想平息此事。
抬手不打笑臉人,那是沒有利益牽掛,人家分明就是來找事的,等吃飽喝足,開始亂砸一通。
羅義在角落低聲問道:“崔兄,你看這事怎麼辦?”
崔文昊說:“沒事,一會兒我岳父肯定來,你到時候讓他把你弄出去,咱倆還當不認識,他肯定能辦。”
“出去容易,咱的酒樓怎麼辦?這樣下去還幹得了嗎?”
說的也是,先得了解王興業的背景,他問道:“那個武舉人是個幾品官?”
羅義說:“他哪是什麼官啊,從九品的陪戎校尉,開戰的時候才到京城報道,在這兒就是一個散官。”
“那咱怕他個鳥,我記得岳父好像是讓我到衙門當八品官的,被我推了。”
羅義笑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你岳父是六品縣丞,看來我得跟他多親近。”
“哈哈,就是這意思,讓他知道你不是想敲詐他,只是迫不得已,都是為了生存,他會明白的。”
“好,我有數了。”羅義說完,去囑咐那幾個曾被崔文昊打過的弟兄,不能說認識崔文昊。
不到半個時辰,牢門開啟,進來幾個人,崔文昊看著有個人眼熟。他朝崔文昊招手說道:“崔文昊,你出來吧。”
崔文昊回頭看了羅義一眼,羅義趕上前去說道:“崔公子,回去跟你岳父說一聲,羅二子有事相求。”
“哦,我知道了。”說完跟著他走出牢房。
崔文昊走著突然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鄭靈馨堂兄鄭永嘉吧?”
“對啊,你剛才不認識我?”
崔文昊說:“嗐,你在衙門忙碌,我天天在家閒晃,見一面都難,剛才一時不敢認,怕折了你的面子。”
這話說完,鄭永嘉心裡挺不樂意,早聽說崔文昊沒有文采,一出口果然是市井之氣,他問道:“你怎麼跟他們扯到一起了?你不是護送父親上任去了嗎?”
“可不是嘛,我剛進城,還沒吃飯,剛到飯館就看到有人打一個孩子,我實在看不下去,這不就給堂兄找了麻煩。”
鄭永嘉訓道:“要是早些回家能有這事?”
“我看錯過了飯點,回家讓別人忙活,還不如就在外面吃點。”
“叔父在外邊等著你,走快點。”
“好。”崔文昊快步走出府衙,鄭銘在門外等候,看到他倆出來,上前說道:“你沒事吧?”
“父親,我沒事。”
崔文昊把剛才的事說完,鄭銘說道:“那就快回家吧,永嘉,你去家裡嗎?”
“叔父,我就不去了。”
“好。那你去忙吧。”
“是,叔父。”
崔文昊剛跟鄭永嘉拜別,突然說道:“對了,父親,剛才牢裡有個人叫羅二子,他說有事想請。”
“什麼?”鄭銘大吃一驚,忙喊道:“永嘉,你等等。”
“叔父,怎麼了?”鄭永嘉折回來問道。
“裡邊關著個叫羅二子的?”
“是,剛才出來的時候他跟姑爺說的。”
鄭銘變得緊張,他說道:“文昊,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什麼事。”
“好,我正好餓著呢,我先告辭了。”
崔文昊一走,鄭銘立刻讓鄭永嘉帶羅二子到衙門的偏房。
鄭永嘉出去後,羅二子磕頭說道:“鄭縣丞,我此舉也是迫不得已,萬無要挾之意。”
“你剛才跟崔文昊同在牢中?”
“是的,不過我什麼都沒跟他說。我迫於生計,得鄭公資助開了個酒樓,哪想到被強人迫害。我實在是沒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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