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兒忙磕頭,她意識到自己口誤:“夫人恕罪,是姑爺,不曾想姑爺身懷絕技,絲毫未傷。”
“所以成婚之日,故技重施亂棍打傷姑爺?”
“是夫人。”
“我聽老爺說馨兒恨姑爺,那也不至於下此狠手,還有何內情從實招來。”
千兒猶豫不決:“這,這!”
“說!”
千兒哆嗦著說道:“兩年前,老爺從渭南縣調回洛陽途中,我們遭遇盜匪。所幸遇到一人相救。那日後,小姐便傾心與他。這才不願嫁給姑爺。”
孫氏大吃一驚,說道:“我聽嘉信說起過,可是馨兒和你不是躲在馬車裡嗎?馨兒糊塗到喜歡上一個連臉都沒見過的人?”
“嗚嗚嗚,我也不知為何,小姐日思夜想,心中全是他的影子。”
“糊塗!”孫氏氣得手足無措,戒尺打在地上吭吭響。為了一個看不到的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千兒,成婚之後,他們夫妻關係如何?為何三個月馨兒沒有一點動靜?”
千兒再次猶豫,這事怎麼說?難道告訴夫人兩人沒有同床?那天的血跡是小姐割破手指所滴?
孫氏看她猶豫,戒尺一甩,喝道:“說啊!”
“夫人,可能是姑爺不行吧?我也不太清楚。”
孫氏傻眼了,床笫之事不好問女兒,要是不弄個清楚,傳宗接代這種大事又耽誤不得。
鄭銘三房夫人,各有所出,可是流年不利,孩子們多數夭折。他的兩個兒子也因為渭南之行,水土不服,身染惡疾,回鄉之路,顛沛流離而殞命。
“夫人,如若不信,你可找盈香一問,她是姑爺的貼身侍婢,知道的比我多。”
這事又不能不查,她只好說:“你退下,喚盈香前來。”
“是。”千兒如釋重負,急忙退出。見到盈香時,千兒說道:“夫人叫你過去,我可沒說他們從未同床,我想姑爺也不想讓家人知道。所以你看著辦吧。”
“你放心,為姑爺名聲,我也不會說的。”
盈香不知道夫人要問什麼,孫氏也不知如何開口,躊躇半天才問:“盈香,姑爺那方面沒問題吧?”
盈香不解,問道:“夫人所問何事?”
孫氏憋紅了臉,說道:“這,就是床笫之間。”
“啊?”盈香怎麼也沒想到夫人會問這事,她羞道:“夫人,姑爺可不是那樣的人,我跟姑爺從未做過越禮之事。”
“你說什麼?”孫氏把戒尺往桌上一放,站起問道:“你說姑爺從未碰過你?”
“正是,盈香尚是完璧。”
孫氏又坐到椅子上,看來沒好意思說,崔文昊血氣方剛,盈香模樣也不錯,兩人居然沒有發生點事,這不是不行是什麼?
男人婚前跟婢女發生那事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即便是婚後,有這樣的事,妻子也不能妒忌,否則就犯了休妻七出中的“忌妒”一條。
崔文昊沒有跟盈香有過那事,在孫氏看來他肯定是不行。她又問了幾下關於崔文昊婚前的事,越發覺得奇怪。
崔文昊連流行文化的姬館都沒去過,這是千年難遇的好男人還是他有難言之隱?
孫氏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願相信崔文昊能夠免俗,看來姑爺確實是不行!
她屏退盈香陷入沉思。
千兒把剛才的事告之了鄭靈馨,鄭靈馨沒有怪她。畢竟這都是自己同意的,昨天之後,她心裡也很後悔,鄭家可能會因為她的任性而蒙羞。
聽到盈香的話,得知沒有說出兩人關係,兩人才鬆了口氣。
鄭靈馨說:“盈香,這種事沒必要跟姑爺說吧?”
“夫人,我不會告訴公子的。”
這話鄭靈馨相信,盈香沒法兒跟崔文昊開口,她總不能說丈母孃打聽他們夫妻床上的那點事吧?
“可是。”盈香說完朝千兒說道:“你今天好像連謝字都沒跟姑爺說過。鄭家的規矩看來不如我們崔家。”
鄭靈馨心裡不快,崔文昊幫她治傷,效果真好。千兒都說以前捱了打,都要腫上好幾天,這次睡了一覺,全都好了。被盈香一提,她說道:“鄭家的規矩不用你來提醒,千兒上午忙,沒來得及跟姑爺道謝。”
“是,小姐,等姑爺回來我就去謝恩。”
“但願是真心的。”盈香說完,幹活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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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昊揣著二十兩黃金往回走,羅二子剛才說什麼都不要,最後留下三十兩當資金。
有了錢,他也想沿街看看鋪面。街上從不缺熱鬧,有一家房前圍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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