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根據卓然的要求,來到了飛鷹和咕咕鳥兩人大晚上喝酒的酒樓。酒樓夥計招呼著她說:“姑娘,您是吃飯還是……?嘿嘿嘿,姑娘,你不會一個人來喝酒吧?”
他們這酒樓當然主要是喝酒,但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很少有獨自一人來喝悶酒的,特別是一個姑娘,又是如此青春美麗的。按理說,美女要想請人陪著喝酒,那也就一句話的事,所以那夥計猜測石榴花應該不是來喝酒的。
“你猜對了,本姑娘來找你們掌櫃的,有事情要問他。”
那夥計見石榴花大刺刺的樣子,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趕緊答應,招呼她進去,先在一張空座上坐下,說:“姑娘您稍坐,我這就去把掌櫃的請來。”
這會子還沒到喝酒的點,所以酒樓裡很少有食客,空空蕩蕩的。掌櫃在後面跟家人說話,聽到夥計說有個姑娘來找,趕緊出來相見。
石榴花說道:“你認識我嗎?”
掌櫃的瞧著她搖了搖頭,雖然石榴花是東門的一位香主,但是遼陽府還是比較大的,而且這邊掌櫃又不是天池宗的教眾,對天池宗裡面的人並不清楚。再說石榴花也沒到這裡來過,自然不認得。
石榴花點點頭,又說道:“那你認識飛鷹嗎?獵戶飛鷹,就是射箭贏了東門掌門二弟子連珠箭的那個。”
一說這個,掌櫃的立刻點著頭說:“當然認識,飛鷹可是個好獵手,而且酒量好的很,他經常到我們酒館來喝酒的,就喜歡坐在那張桌上。他酒量可真大,一個人一罈子酒輕輕鬆鬆喝完,而且還能自己走回家。他是我見過的酒量最好的人之一啊,他喝這麼多酒,卻還能把箭射得這麼準,真是了不起。”
聽這話,石榴花不禁心頭一動,既然這飛鷹酒量這麼好,為什麼那天跟咕咕鳥兩個人加起來只喝了一罈酒他就喝醉,趴在桌上睡著了,要掌櫃的和夥計把他攙扶回房間睡覺呢?會不會是故意裝出來的?
石榴花不動聲色說道:“認識他就好,我是他沒過門的媳婦,他沒告訴你嗎?”
掌櫃的一聽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石榴花,趕緊一躬到底,說道:“對不住,老朽的確不知道,原來飛鷹兄弟有姑娘這麼美貌的一個沒過門的媳婦,難怪他如此精神抖擻,你們可真是郎才女貌,哈哈哈。對了,不知道姑娘來我們小店有何貴幹呀,是不是來給飛鷹兄弟預訂喜酒的?”
石榴花擺擺手說道:“我是來查一件事的,三天前,飛鷹跟一個女的在你們家喝酒,喝了一罈酒,對吧?”
掌櫃的趕緊點頭說:“對呀,他們倆喝了一罈酒,不過那酒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只在我們這兒點了些菜。因為帶酒來的那個女人我認識,她老爹在遼陽府可是很有名的皮毛商人,我還在他那兒買過貨呢,所以她自己帶酒來,我也不好說什麼。”
“他們只喝了她自己帶的那壇酒,沒在你們這兒要酒?”
“是呀,沒有,不過那天好像心情都很好,可能是受這個影響吧,飛鷹兄弟很快就喝醉了。那壇酒還有一小半沒喝呢,飛鷹兄弟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然後那姑娘就出去了。”
“她回來過嗎?”
掌櫃的搖搖頭說:“沒見到,沒有回來吧,回來我們肯定會知道的。”
說到這兒,掌櫃的遲疑片刻,又哀聲道:“聽說那姑娘被人害死了,哎,不知道是誰害的,我聽說她爹孃都要哭死過去了。千嬌百媚的一個姑娘,十七八歲的年紀,就這麼沒了,真是讓人傷心。”
石榴花冷笑一聲說道:“她死了最好,不然,呵呵呵。”
掌櫃的吃了一驚:“姑娘何出此言?”
“算了,既然她已經死了,就沒必要說出去。我來是想看看那天飛鷹住在什麼地方,你們帶我去。”
石榴花故意把話說得很含糊,越是這樣,越讓掌櫃的覺得裡面大有文章,可是這種事情涉及到男女之事,又是有一個人已經死了,這種事可不好隨便亂問,免得惹麻煩。
因此掌櫃的雖然有好奇,卻沒再追問,而石榴花提出的要看飛鷹那天的住處,想必有她的用意,或許跟她剛才說了半截的事情有關係。至於是什麼事,自己就不要去打聽了,總之她要看就讓她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