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你打我做甚?”
文幼平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美瑤。
從小到大,自己都是孃親的心肝寶貝。
犯了很多錯,最嚴重因此也不過是被斥責兩句,還從未被打過。
“你還沒鬧夠嗎?”
“昨天要不是你瞎胡鬧,我們現在至於站在這裡嗎?”
“你爹什麼情況你不清楚?”
“你是不是非要將他害死才甘心?”
陳美瑤微紅的雙眸內滿是失望。
此時她才意識到,這些年對於這個小兒子過於寵溺了。
形勢如何都分不清,仗著是宰相兒子就要繼續鬧事?
真以為有當宰相的爹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嗎?
那蘇木,擺明就是一個極為記仇之人。
正是因為昨天的事,才一直避而不見。
陳美瑤完全能想象得到,兒子要真強闖進去,那不論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一切。
“給我跪下!”
“一直跪到蘇少爺睡醒!”
為了請動蘇木,陳美瑤知道相府的權勢在其面前根本沒用,必須要乖乖低頭,誠心賠罪。
兒子,是這一切的源頭。
他不誠心賠罪,一切難以解決。
讓自己給蘇木下跪?
文幼平瞪大雙眼,只感覺自己像是聽錯了一樣。
蘇家,他從始至終就不放在眼底。
蘇木雖是蘇家的大少爺,但在他眼中與街邊乞丐沒多大區別。
朝一個乞丐下跪,他難以接受,跪不下去。
“你跪不跪?”
文幼平正掙扎,陳美瑤忽然轉身就朝著院門跪下。
“蘇少爺,我知道您還為昨天的事兒生氣!”
“是我們有眼無珠,但此時已徹底認識到了錯誤,還希望蘇少爺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我家老爺吧!”
“只要蘇少爺能出手救助我家老爺,不論蘇少爺什麼條件我都可答應!”
“奴家在這裡替代不孝兒給你磕頭了!”
說完的陳美瑤,額頭重重碰在地面上。
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得蘇木到底不能聽到這些話,只想拿出最大的誠意進行賠罪。
文家當前確實是很不一樣。
但她很清楚文書武要是死亡,文家所擁有的一切權勢都將煙消雲散。
看著下跪且磕頭並苦苦哀求的母親,文幼平牙根都要咬碎了。
其內心,對蘇木生出一股很濃的怨恨。
屋內,蘇木睜開眼坐了起來,神色頗為無奈。
他本意是想好好晾一晾文家人,挫挫文家人囂張的氣焰。
沒想到,這陳美瑤性格倒也剛烈。
下跪磕頭,已算是最大誠意。
人家都這般做了,要是還刻意刁難,那就有些不合適了。
人的臉,該給還是要給。
蘇木只能改變計劃,出聲道:“青峰,請夫人進來吧!”
聽得這話,陳美瑤喜極而泣,明白老爺有救了。
“什麼意思?”
文幼平正要跟著陳美瑤進院,火燭的手忽然就攔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