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哆哆嗦嗦,嚇得跪都跪不穩了。
臉上全是絕望,忙喊著:“奴才冤枉啊!”
蕭明姝面沉如水,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怒道:“還不快如實交代,這東西那兒來的?”
許洛妍和麗嬪對視一樣,明顯鬆了一口氣。
許洛妍的目光在喜兒和皇后身上流轉,最後落在了婉棠的身上。
意味深長地說:“這就有意思了,喜公公在你最窮苦的時候都沒有離開你,又怎麼會害你呢?”
“難道說,這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還是說,你背後另有其人?”
許洛妍站了起來,剛才還陰雲密佈的臉,此刻已經透著得意。
故作思索之色,緩慢地說:“臣妾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喜兒公公,曾經也跟過皇后娘娘一段時間吧?”
蕭明姝雖然氣惱,卻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無助模樣。
倒是一旁的祺貴人,氣憤地喊道:“貴妃娘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后娘娘菩薩一般,怎會害人?你一張紅唇白齒,就要冤枉人嗎?”
“是不是冤枉的,審問了,不就知道了嗎?”許洛妍好笑。
婉棠看著雙方將矛盾計劃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說:“喜公公,你往日待臣妾也十分真誠,做事情向來仔細。”
“我已經讓你將這些東西處理掉,為何還在?”婉棠說。
喜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忙說:“回小主,不是奴才不肯丟,實在是沒來得及。”
“哈哈哈。”許洛妍哈哈大笑,當即喊道:“大家都可聽見了,婉棠親口承認了。這些東西,她知道的。”
“興師動眾,自導自演,甚至毒害皇上的愛寵,就是為了爭寵?”
“這種人,著實是可怕。”
許洛妍說得情緒激動。
麗嬪低垂著頭,在旁邊拉扯她的袖子,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看見,麗嬪那張早已經被冷汗覆蓋的臉。
婉棠緩緩抬頭,瞧著許洛妍全是痛心之色,聲音越發的顫抖起來。
還未開口,便已經哽咽:“姐姐送給了臣妾,自然就是臣妾的東西。”
“可是姐姐,您為什麼就這麼恨臣妾,非要將臣妾置於死地不可呢?”
麗嬪聲音一再壓低:“娘娘,這是您送出去的東西啊!”
許洛妍好東西多的去了,況且這些東西全是麗嬪準備的,她只是吩咐下去,就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哪兒會記得這些?
此刻麗嬪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頓時語塞。手微微顫抖,不知是過於氣憤還是害怕。悄然將手縮回到袖子中去。
轉而看向楚雲崢,極力辯解:“皇上,臣妾是好心去看她,怎知道她這樣汙衊臣妾?”
楚雲崢不願聽其爭吵,眼睛微闔,此刻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目光落在許洛妍身上:“東西是你送的?”
許洛妍哪兒還敢囂張,身體忽然就軟了,跪在地上忙說:“成為不知道啊!”
“臣妾只是去看看她。”
“回稟皇上。”李德福弓著揹回答:“已查證,藥渣裡的烏頭,和盒子裡面的,是同一種。”
所有妃嬪臉色蒼白,這樣大熱的天,一個個竟覺得身心發冷。
性命攸關,喜兒哪兒還敢有半點託大,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皇上,皇后娘娘,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
“今日是貴妃娘娘送了些東西來,小桌子直接將東西給私藏了。這些東西也是奴才從小桌子宮中搜出來的。”
“貴妃送來的,全是些補藥,奴才又哪兒曉得,裡面竟然會有烏頭。”
喜兒說著,又咚咚咚磕頭。
“胡說八道,本宮和婉貴人情同姐妹,怎麼會害她。”許洛妍說得理直氣壯。
宮內一片死寂,眾人神色各異,目光在許洛妍與喜兒之間遊移。
許洛妍難掩眉目間的凌厲,她直視著皇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容置疑。
\"皇上,證據確鑿,何必再遲疑?“她上前一步,袖中手指微微顫抖,卻仍強撐著那份咄咄逼人的氣勢:”東西搜出來,真相大白,您還在等什麼?\"
皇上端坐上方,眸光深邃難測。
目光在許洛妍臉上停留片刻,似在審視,又似在權衡。
\"研兒。\"皇上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你與婉棠即是姐妹,這件事情,你就不便插手。”
許洛妍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她張了張嘴,卻在對上皇上那深不可測的目光時,生生將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許洛妍這擺明就是心虛了。】
【女主就是女主,小桌子已經在鑽狗洞了,這群人還在盯著喜兒審訊。】
【小桌子一跑,這罪名實打實地落在喜兒頭上。婉棠也是難辭其咎。】
【鐵定會被定性為自導自演,甚至還敢毒害皇帝寵物。】
婉棠心頭一緊,沒有半點猶豫,吩咐了小順子一聲。
小順子急忙掉頭,朝著角落處狗洞看去。
“想跑,站住!”
小順子驟然傳來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