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巔峰:分手後,我青雲直上

第22章 權衡

他懂了。

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程安書與王振國並非對立,而是互補,一個負責破冰,一個負責護航。

而自己,正在被雙方同時寄予厚望。

晚餐過後,四人回到客廳。

程安書把話題轉向了鄭儀的過往。

“聽小悅說,你是農村出來的?”

程安書遞過一杯茶,語氣隨意得像在閒聊。

“嗯,老家在松林縣的山村。”

鄭儀雙手接過,坦然道。

“父母都是農民,沒什麼背景。”

程安書點點頭:

“政法大學四年,有沒有擔任過什麼職務?”

“大一在學生會權益部,大二開始跟著徐老師做課題,後來當了兩年校辯論隊隊長。”

“談過戀愛嗎?”

這問題來得突然,程悅猛地咳嗽一聲。

程安書擺擺手:

“例行詢問而已。組織上考察干部,生活作風也是重點。”

鄭儀面色如常:

“大學談過一個,畢業後觀念不合,分了。”

他沒提林沐晴的名字,更沒提林志遠的打壓,有些事點到即止,說多了反而顯得刻意。

程安書抿了口茶,突然話鋒一轉:

“實習期間,接觸過什麼敏感案件嗎?有沒有人試圖透過你找徐永康走關係?”

“有。”

鄭儀直視程安書的目光。

“大三時有個企業老闆想透過我拿到徐老師對某個司法解釋的學術意見,開價五萬。我拒絕了,並報告了導師。”

“為什麼拒絕?”

“因為那家企業涉嫌汙染環境。”

鄭儀語氣平靜。

“徐老師常說,法律人的脊樑一旦彎了,就再也直不回來。”

程安書沒有表現出對鄭儀回答的滿意或不滿,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並不完全相信這世上有毫無破綻的人。

但在鄭儀的故事裡,他至少確認了一個關鍵點,這個年輕人足夠聰明。

聰明到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聰明到明白有些誘惑背後往往藏著致命的陷阱;聰明到哪怕拒絕,也會給自己留好退路。

程安書瞭解過鄭儀的家庭背景。

普通農家出身,父母靠種地供他讀書,大學四年全靠獎學金和勤工儉學。這樣的條件下,面對五萬元的“舉手之勞”,能夠果斷拒絕,本身就說明問題。

“徐永康教學生的本事,我是服氣的。”

程安書似笑非笑地看了鄭儀一眼。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拿了那五萬,現在會怎樣?”

這不是假設,而是最後一個隱晦的警告。

鄭儀直視程安書的目光,聲音沉穩:

“那家企業去年因為汙染被查封,老闆行賄的案子牽出十幾個幹部。如果我當時收了錢,現在應該和他們一起在服刑。”

程安書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節奏緩慢而規律。

客廳裡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鐘錶的滴答聲。

終於,程安書站起身,意味聲長地說道:

“年輕人有原則是好事,但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非黑即白。王振國欣賞你的銳氣,我期待你的韌性。”

程安書走到書櫃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鄭儀。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

簡單的八個字,分量卻重若千鈞。

在官場上,領導的私人聯絡方式從來不是輕易給出的。

這意味著某種程度的認可,更是一種隱晦的承諾,日後若有需要,可直通此門。

鄭儀雙手接過,慎重地收進西裝內袋:

“謝謝程叔叔。”

稱呼已經從“秘書長”變成“叔叔”,這是雙方默契的轉變。

程安書滿意地點點頭,又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時間不早了,小悅,送送鄭儀。”

程悅送鄭儀出門,月色正好,照亮了家屬院的小徑。

“我爸很少給人名片。”

她輕聲道。

“他看好你。”

鄭儀望著遠處崗哨的燈光:

“是因為今天的發言,還是因為我‘清清白白’?”

“都有。”

程悅停下腳步,直視他的眼睛。

“但最重要的是,他發現你和王振國並非完全一路人。”

這句話印證了鄭儀的猜測。

程安書與王振國之間,不是對立,而是互補。

一個主攻,一個主守;一個銳意改革,一個穩控全域性。

而自己,恰好具備雙方都看重的特質。

這才是真正的橄欖枝。

不是簡單的站隊,而是成為連線兩端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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