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計程車兵看著趴在地上的疤臉校尉,那叫一個痛快!
想想平時受的鳥氣,那狗東西怎麼剋扣他們、把他們當牲口使喚的,現在終於有人收拾他了!
顧不上喝水,好些人漲紅脖子就衝楊凡喊:
“楊凡兄弟,幹掉他,別讓他活!”
“對,這孫子就該死!”
喊聲帶著一股子壓抑已久的怒氣,震徹營地。
疤臉聽著這些喊聲,抬頭看向楊凡,眼神驚恐,怎麼都想不通:
一個馬弓手?
不是應該只會遠遠的放箭嗎?
近身不是跟待宰的雞一樣?
自己剛才那一刀可是奔著要害去的,怎麼就沒事?還被他一拳打成這樣?這他媽是個什麼怪物?!
就在疤臉腦子一片混亂時,楊凡動了。
他直接走到癱在地上的疤臉身邊,看了一眼對方還在抽搐的身體,眼神平靜,抬腳,毫不猶豫對著他胸口又是一下!
“砰!”
“啊——”
疤臉慘叫一聲,又滾出去幾圈,嘴裡又噴出一口血沫子,這下徹底沒力氣了,像條死狗一樣趴地上。
楊凡手裡提著刀,刀尖點地,一步步走到疤臉跟前停下。
“疤臉。”他聲音不大,但全場都能聽見,透著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意。
“你乾的事,咱們一件件來說說。”
他蹲下身,盯著疤臉那張因疼痛和恐懼而扭曲的臉。
“讓兄弟去打十萬胡人,仗本來就難,你呢?讓我帶著隊往死裡衝,把人帶進胡人包圍圈,害死了多少袍澤?”
楊凡頓了頓,聲音更冷了。
“你他媽自己吃得跟豬一樣,給兄弟們發的什麼?糠餅?發黴的乾糧?水呢?一滴都見不著!”
疤臉想反駁求饒,喉嚨裡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外面胡人圍著,斷了水源,大家都快渴死了。”楊凡刀尖輕輕挑了一下疤臉的耳朵,帶出一絲血珠。
“你倒好,為了洩私憤,當著大家的面,把戰馬砍死,馬是弓箭手的命,你斷咱們的戰鬥力,想讓咱們都死在這?”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疤臉。
“疤臉校尉,按大齊軍法,臨陣無謀致全軍覆沒者,當斬;貪墨軍餉剋扣給養者,當斬;殘害士卒擾亂軍心者,當斬。”
楊凡語氣毫無波瀾,像念判詞,“這三條,你都佔全了。”
疤臉心跳得跟打鼓一樣,臉上血色全無,他感覺被一隻無形大手死死攥住脖子,呼吸都困難。
“現在,我,楊凡,宣佈……”楊凡頓了一下,刀尖指向疤臉額頭,“疤臉校尉,即刻,斬立決!”
“什麼?!”
疤臉腦子轟的一聲,徹底懵了。
斬立決?現在?就在這裡?!
他之前還抱著幻想,想著糊弄過去,只要撐回營地,背後那位大人肯定保他,甚至幹掉楊凡。
可楊凡根本不給機會,他現在就要動手!
顧不得什麼面子,活命機會才是最重要的!
心裡一聲狂吼:拼了!
楊凡忍著痛,臉上瞬間換上扭曲的假意求饒:“楊凡兄弟,楊大人,求求您,放過我,我錯了!”
嘴裡喊著,眼睛卻死盯地面。
剛才被踢翻時,手邊有把士兵掉落的長刀,很近,趁楊凡靠近,趁他以為自己廢了…
用盡全身力氣,手臂猛撐地面,身體一把抓住長刀刀柄!
冰冷觸感讓他瞬間像打了雞血,眼神裡兇狠光芒一閃,哪裡還有半點求饒樣?!
“去死吧!”一聲變調嘶吼,疤臉握刀,朝著楊凡腹部——那裡沒鎧甲防護,是他認定的要害——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