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見到苟淮了,他那個樣子明顯就是被人打了,我查了一下文淵閣的出入記錄,唯一能把苟淮打成那副模樣的,就只有鎮國公了。”
薛禹章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但林策看出他在努力憋笑,苟淮被打,薛禹章也是痛快的很啊。
“是有這麼回事,那苟淮想刁難我,正好鎮國公來了。”林策笑嘻嘻的點頭,薛禹章能查到此事,其餘人估計也能。
那這秘密怕是藏不住了。
“他敢刁難你?”薛禹章臉色又陰沉下來,十分可怕,“哼,他真以為我們林家派系的人在朝廷中沒有了威望嗎?動你便是動我!”
“那李景春也是怎麼搞的?”
“把你弄到文淵閣,還是我在背後發力,他什麼都沒做。”
“現在你到了文淵閣,他都不出面保你?”
聽聞此話,林策微微驚訝。
自己進入文淵閣薛禹章也出力了?
看來整件事情李景春估計都沒怎麼遊說,全是秦世忠和薛禹章活動關係。
這位舅父,真會偷懶啊。
“沒事,那傢伙還奈何不了我,接下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林策胸有成竹的說道。
就在這時,馬車已經到了李府門口。
駕馭馬車的管家提醒了一句,林策便站起身給薛禹章拱手行禮。
“薛伯,是否去我舅父家坐坐?”
“不了,那李景春和我政見不合,若是見面又是一通爭吵,本相懶得搭理他。”
薛禹章搖了搖頭。
等林策下了馬車,薛禹章掀開簾子對他囑咐道:“若是在文淵閣受氣,你便找我。”
“本相現在幫不了你太多,但保你還是沒問題的。”
說罷,馬車遠去。
這時李景春也剛好從外面回來,他看見薛禹章的馬車從家門口離開,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是他送回來的?”李景春對林策問道。
“出宮時遇到,便送我回來了。”林策微笑答道。
李景春頗為不滿,沒好氣的開口提醒:“少和這人來往,你爺爺的門生中,就屬他最看不透,也最陰狠。”
“小心你被他利用了。”
林策撇撇嘴,若是薛禹章不狠,又怎麼坐的了宰相的位置。
不過今日一見,林策對這位當朝宰相還是有了一些防備心理。
“沒有爺爺鎮壓,他們的頭頂只見青天白日,已經沒有了我們林家啊。”
林策小聲說道。
堂堂宰相,若真想報仇,又怎麼會沒有機會呢。
就算查不到鎮北侯這一環,他也應該早就把苟淮弄死了,何必等到林策來。
又或者,那幕後的黑手,連薛禹章都忌憚。
那這人會是誰?
當朝的皇帝陛下嗎?
林策想著,不由搖頭甩掉雜念。
最起碼現在薛禹章還是對他很關心的。
“少爺,您還知道回來?”
就在這時,梨兒的聲音傳來。
這話裡夾槍帶棒,又酸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