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眯起眼睛，盯著手機螢幕。他身邊的幾名手下低聲交談，偶爾瞥向蘇杭。
“查到了。”黑老大抬起頭，“你和林氏集團還真有點淵源。”
蘇杭心頭一緊。他知道黑老大的情報網路發達，但沒想到查得這麼快。
“林家那邊不太安分啊。”黑老大晃了晃手機，“聽說他們最近和王家搶生意，手段不太乾淨。”
“林家的事，我自己會處理。”蘇杭語氣平靜。
黑老大笑了笑：“怎麼處理？”
“我的方式。”
“年輕人，別太沖動。林家在商界根基深厚，你——”
“我瞭解林家。”蘇杭打斷他，“我也瞭解我自己能做什麼。”
黑老大審視著蘇杭，似乎在評估他的決心。片刻後，他點點頭：“行，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插手了。不過…”
一名手下湊到黑老大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黑老大眉頭一皺。
“等等。”黑老大叫住準備離開的蘇杭，“王家那邊出事了。”
蘇杭停下腳步：“什麼事？”
“王家小姐回公司上班了。三天前。”
蘇杭愣住了。王嫣然病情好轉他知道，但沒想到她已經回公司了。更沒想到的是，黑老大連這都知道。
黑老大繼續道：“她接手了一個專案談判。王書翰去了花市出差，談判的事落到了她頭上。”
“具體什麼情況？”
“聽說林家那邊插手了。”黑老大表情凝重，“對方臨時改了條件，開價高得離譜。我懷疑是林家在背後操作。”
蘇杭握緊拳頭。林家對王家出手，時機選得太巧了。王書翰不在，王嫣然剛回公司，經驗不足，正是最容易出問題的時候。
“我明白了。”蘇杭簡短道。
黑老大看了看時間：“王家小姐現在應該還在會議室。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安排車。”
蘇杭點頭：“謝謝。”
黑老大忽然笑了：“蘇老弟，我看人很準。你不簡單，王家小姐也不一般。或許，你們的麻煩，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蘇杭沒有回應，只是目光堅定。
車子飛馳在城市道路上。蘇杭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思緒萬千。王嫣然回公司工作，這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她一直是個有主見的人，不會甘心被困在一個地方。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王嫣然。
“喂，蘇杭。”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我聽說你回公司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你怎麼知道的？”
“有人告訴我。”蘇杭沒有解釋，“你現在在談判？”
“是。”王嫣然語氣低落，“但情況不太好。對方臨時提高了價碼，幾乎是原來的兩倍。我懷疑——”
“是林家在背後。”
“你也這麼認為？”王嫣然聲音提高了些，“我總覺得不對勁，但又找不到證據。”
“你先拖著，我馬上到。”
“什麼？你要來？”王嫣然驚訝道，“不用了，我能處理。”
“我知道你能處理。”蘇杭語氣柔和了些，“但既然我已經在路上了，何不等等我？”
“你…”王嫣然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嘆了口氣，“好吧。”
結束通話電話，蘇杭發現黑老大的司機正透過後視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