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杭問。
司機笑了笑：“沒什麼。老大說您和王小姐很般配。”
蘇杭沒有接話，只是望向窗外。心中卻湧起一陣複雜情緒。王嫣然對他來說，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保護物件了。
車子在王氏集團大樓前停下。蘇杭剛要下車，司機遞來一張名片。
“老大說，如果需要幫忙，隨時聯絡。”
蘇杭接過名片，點頭致謝。
電梯上升時，蘇杭整理了思緒。他對林家瞭解不少，但這次林家針對王家的手段，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會議室門口，王嫣然正在等他。她穿著職業套裝，妝容精緻，與在家時的休閒模樣截然不同。
“你來了。”她微微一笑，眼中卻透著憂慮。
“情況怎麼樣？”
“他們堅持要提價。說是市場行情變了。”王嫣然壓低聲音，“但我查過了，行情根本沒變。”
蘇杭點頭：“我們進去吧。”
會議室內，幾名西裝革履的商人正低聲交談。看到蘇杭和王嫣然進來，他們立刻安靜下來。
“王小姐，這位是？”為首的中年男子問道。
“我的朋友，蘇杭。”王嫣然簡單介紹，“他對這個專案也很瞭解。”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蘇杭，露出一絲輕蔑：“王小姐，商業談判是嚴肅的事情，不是什麼人都能參與的。”
蘇杭微笑：“周總，如果我沒記錯，您是鑫源集團的副總，負責這次專案的對接。”
周總臉色微變：“你認識我？”
“不僅認識您，還知道您和林氏集團的張總最近見過面。”蘇杭語氣平靜，“就在三天前，花市的'悅來軒'。”
會議室內氣氛驟然緊張。周總的表情從輕蔑變成了震驚，繼而是惱怒。
“你在胡說什麼？”
蘇杭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給王嫣然。照片上，周總和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包廂內交談，神色親密。
王嫣然看了照片，眼神變得銳利：“周總，能解釋一下嗎？”
周總額頭滲出汗珠：“這…這只是普通的商業往來。”
“是嗎？”蘇杭緩步走到周總面前，“那為什麼談判前不提，等到王總不在，才臨時改價？”
周總張口結舌，一時無言以對。
蘇杭轉向其他人：“各位，鑫源集團的信譽一向很好。相信這次的'誤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
幾名商人面面相覷，顯然在權衡利弊。
“我們可以按原價繼續談。”一名年輕些的商人忽然開口，“但需要王氏提供更多保障。”
王嫣然眼前一亮，立刻接話：“當然，我們可以提供足夠的保障。”
談判重新開始，周總雖然不甘，但已無力迴天。一個小時後，雙方達成初步協議。商人們離開時，周總留在最後，陰沉著臉看向蘇杭。
“年輕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蘇杭平靜地回望：“阻止一場不公平的交易。”
“林總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就讓他來找我。”
周總冷笑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