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經過人事的,這麼多年沒人滋潤難耐的很吧!咱家雖不是個完整男人,但當年淨身時託人留了半個,你來摸摸。”
南玉書看了眼天色,趔趄著退後兩步拉開與黃成的距離,沙啞地聲音像是風箱。
“黃公公,奴婢身上髒汙,怕是要先淨洗一番才能伺候您。”
“少廢話!”黃成失去耐性拍拍手徑路旁的假山後湧出幾個小黃門,動作迅速的撲上來按住南玉書的手腳。
南玉書奮力掙扎,踢中一個小黃門的膝彎。那小黃門吃痛鬆手,南玉書趁勢掙脫半邊身子。
“攔住她!”黃成怒喝。
兩個小黃門立刻撲上來,死死按住南玉書的雙臂。一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南玉書臉頰腫起。還有人踹向她的殘腿,她痛得幾乎暈厥。
“黃成,天子腳下你膽敢欺辱宮人!”南玉書含著血水怒罵。
“這行宮我黃成就是王!”黃成放聲大笑,他解開腰帶,一把扯爛南玉書的裙子便欺身壓上,摸索著去拽南玉書的褻褲。
“皇上到,淑妃到——”
一道細長的聲音打破了這場暴行。
被壓在黃成身下的南玉書無聲的勾起唇角。
她沒算錯!
他們果然來了!
早在行宮開始納新宮人打理馬廄的時候,南玉書就猜到今年立春前後那個將她廢黜男人多半會來行宮跑馬。
而明日便是他‘新歡’的生辰,故她今晨一早就偷跑出行宮,不出所料見到宮中親侍打扮的人在打掃山道。
既然貴人親臨,她便要藉故人的威勢除掉黃成這條噁心的老狗。
光芒倒映而來。
一對身影倒映到黃成南玉書等人面前。
兩人並肩,那冷峻孤高的背影一襲明黃,而身旁的淑妃清麗無雙。
龍袍加身的男人聲音冷冽。
“真是一出好戲啊!”
黃成被嚇的宛若鵪鶉,雙腿打顫的從南玉書身上滾下來。
“陛、陛、陛、陛……”
下字還沒抖出來,就被帶刀侍衛一刀割斷了喉嚨。
魏玄祁看都沒看狼狽匍匐的南玉書,便攔著淑妃率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了。
望著這對壁人的背影,南玉書感覺到神經一股劇烈的刺痛,無數苦痛的回憶襲來。
當年就在她拼死傳遞軍情,替男人除掉最大的政敵平定天下後,她原以為自己會登上後位。
可那一日回宮,看見的卻是男人輕輕環繞著另一個女人的肩膀,許那個女人為四妃之首的畫面。
南玉書憤怒上前質問,明明魏玄祁說過蘇月兒是他母親已逝世故人之女,只因蘇月兒父母早亡,怕被家族利用才給了個低位妃嬪的名頭好讓她在宮中安度餘生,魏玄祁對她只有兄妹之誼。
可她話還未曾說完,男人便目光冷冽的指責:我一向知道你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你竟然為逃命棄淑兒不顧,真是惡毒至極!
一躍成為淑妃的蘇月兒對她說,魏玄祁感謝她這幾年為他心頭摯愛做擋箭靶,故饒她一命。
當天夜裡南玉書就被一夥宮人被打斷了腿,拖到西山行宮做最卑賤的浣衣奴。
除黃成這個曾在皇宮做過事的太監外,行宮無人知道這行走有疾的殘廢,是那豔名滿天下的令昭儀。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心悸又心慌。
她原以為自己早不會被往事刺痛,可如今那巨大像是深淵一般的情緒,要將她整個吞沒。
原來就算她不願去想此番種種,可身體卻替她記得,那些痛苦,與羞辱她從未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