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其實早早地便來到了後山。
只是這一次的後山村落有些不寧靜,有人大哭,像是哭喪。
周牧有些好奇,但還是沒法湊近了解。
因為要營造出一種早已入山埋伏獵物的假想,所以他只能繞過村落,摸進後山。
“這一次,如果不能打到一條像樣的獵物,恐怕會有風險……”周牧緩緩道。
一連幾天,空手而歸,還是在許差死的時間,很難不讓人懷疑。
“至少也要像一隻狍子,或者上次的野豬那種。”周牧想到這些,不由得嘆了口氣。
哪有那麼容易啊。
不遇到老虎就算好事了。
“不過殺許差後還能得到軍功,確實是有些意外。”昨日的軍功,讓周牧推斷,這個軍功設定並非是簡單的殺敵。
而是基於“千古一帝”的前提進行獎賞。
作為千古一帝,剷除惡霸豪強,也能得到系統認可。
光從此點來看,這系統確實符合千古一帝這四個字。
周牧搖頭,將這些思緒甩出腦外,沉吟道:“上山吧,希望能打到獵物,希望不要遇上老虎。”
周牧很快便消失在了這片樹林,向著密林深處摸去。
只有深處,才有大獵物,危險萬分,可機遇同樣萬分。
密林寂靜無聲,周牧趴在草裡足足有一個時辰,這期間他除卻呼吸,幾乎沒有什麼動作。
忍耐是他的天賦。
或者說,是窮人的無奈之舉。
因為窮,只有忍耐,無論是忍受酷暑嚴寒,還是忍受橫徵暴斂。
天不欲人活,這十七年來他早已是習慣了忍耐。
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可謂有忍耐,沉得住氣,才有可能一飛沖天!
他驚人的毅力最終得到了饋贈。
一隻狍子赫然躍入了周牧的視野。
看到狍子的那一刻,周牧極為欣喜。
這狍子可比野豬好解決多了,不像野豬那樣皮糙肉厚,如果把控得當,幾乎是可以一擊斃命!
最重要的是,狍子不會有野豬那種臨死反撲的風險。
“發了發了。”周牧心道,無比竊喜。
射下這狍子,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沒有絲毫顧慮,周牧彎弓搭箭,瞅準時機便射。
“咻!”
箭如驚雷,照一身肝膽!
那箭矢劃破了長空,幾乎是在一個呼吸之間,便刺入了狍子腹部。
那狍子吃痛,卻不願束手就擒。
當場便是跑了起來。
狍子比野豬的壞處體現了出來。
狍子跑得更快!
周牧立即追了上去,當他看到草地上帶著氣泡的血跡時,他鬆了口氣。
打中肺了,穩了。
果然,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那袍子便氣絕身亡了。
而跟在後邊,慢悠悠的周牧幾乎是沒有耗費體力,便是收穫了這隻狍子。
就在他想要收起這頭狍子時,在其身後,竟是傳出一聲嘶吼:
“吼!”
這一聲讓周遭飛鳥盡逃。
而聽聞這嘶吼的周牧更是瞳孔猛然一縮,原本平緩的心跳也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數拍。
虎嘯!
這是虎嘯!
周牧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猛然回頭。
真的目視了那隻大蟲。
體長兩三米,額頭一個王,又長又尖的獠牙隱隱泛著血光。
周牧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那是對大型猛獸的畏懼,是人類四足化為兩足仍舊不曾退去的危機意識。
“武松打的是這玩意兒?”周牧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
“施耐庵,有本事再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