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日清晨,路人的尖叫才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
也有人眼尖,看見了那一地的銀錢……
……
嶽河縣差役許爺,
當地有名的地頭蛇、惡霸,死在了官道上,脖頸被一槍捅穿,乾涸的血液在官道上作出了一副可怖的畫。
這道訊息不過轉瞬便是傳遍嶽河縣。
……
有人報官了,很快,當地的差役便是趕來了,緊接著,甚至於數位官兵都前來驗屍,他們簇擁著一位“大人物”。
“情況怎麼樣。”
一羅姓百夫長坐在下屬搬來的凳子上,面色陰沉道。
而在他身前,極為老練的兵油子正檢驗著許爺的傷勢。
“情況不好說……”
其中一人翻動著許爺的衣衫,指著衣衫之下許爺青紫的肌膚道:
“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
他一連指了幾處。
“這是一位絕對的槍道高手,招招都不致命,但每一招都打在關鍵地點,我想,他是為了儘可能的折磨許差。”
他的手又移至脖頸:
“最後,一擊斃命。”
話音落地,周遭幾位官兵都感到脖頸一寒。
這許差到底是與誰結仇了?竟然會被人處以這樣的極刑?
“從現場上,你能看出什麼端倪嗎?”羅姓百夫長面色更加陰沉了。
他帶過來的這人姓齊名虞,不僅槍術高超,還是軍中少見的斥候類人才,對於蛛絲馬跡的研究頗為細緻。
齊虞搖了搖頭,嘆息道:
“如果說這是儲存完好的現場,那確實是可以查出什麼,畢竟秋霜在,地上留下腳印,或是旁的什麼東西都能查,但是……”
齊虞又搖了搖頭,指著這一地的腳印道:
“但是那幫子人在報案之前,就已經破壞了現場,按照這錯亂的腳印,以及許差身上被翻動的衣衫來看,我認為是因為銀錢。”
“甚至於我覺得,這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銀錢,專門讓這些人破壞現場。”
隨著齊虞的分析越發深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幕後真兇的恐怖。
他們已經是知道,昨夜許爺調戲婦女,又強搶了不少錢,但從今天的證據來看,銀錢並未取走,故意留下讓早起之人破壞現場,至於旁的什麼線索,估計已經被兇手處理掉了。
饒是齊虞、羅百夫長這種心思縝密之人,也不得不感嘆一聲兇手的細緻入微。
“那看來是一個高手了。”羅百夫長冷哼。
“看樣子,是一個槍術精湛的刺客。”齊虞不假思索道,緊接著,他又是補充起來:“可是,這樣的人為何要跟一個差役過不去?”
這個疑惑同樣縈繞在眾人心頭。
就是單單從這幾下子來看,如果是投身軍旅,絕對會得到重用,又何必跟一個地頭蛇過不去?
為民請命?
呵。
這是亂世!
“不大可能是軍旅之人所為,他們沒那個閒工夫。”齊虞斬釘截鐵道。
聞言,羅百夫長也是這般認為:“既如此,那便只有仇殺了……這附近和許差有矛盾的人有哪些?”
在其一旁,立馬有人前來稟報:
“幾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