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禾嚇得叫了一聲，連忙躲在了周牧身後，不敢探出頭來。
雖說在下方已是見到了十幾具屍體，可現在在這廣場之上，即便是有人收屍，可屍體仍舊是比下方的要多。
更何況，那個血跡已經是匯聚成了“小水潭”，甚至於有些地方已經凝結成霜。
這般血腥的一幕，即便是賽華佗也沒有見過。
更別說蘇禾了。
周牧見此也只能生疏的安慰。
“什麼人？”遠處，收拾屍體計程車卒們明顯是聽到了這裡的叫聲，連忙圍了過來。
周牧向前邁步，讓火光可以照到自己的臉：
“是我，周牧。”
聞聽此言，那幾位靠攏過來計程車卒，在此刻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變。
周牧！
這個人在軍中名字早就不是陌生人了。
最年輕的什長。
這還只是其次，方才聽聞這一戰周牧一個人便是射殺了三十多個山匪，地上的一片狼藉都是他一個人乾的。
雖說這其中，他們不能分辨出水分，可是此事有常老大背書，容不得他們質疑。
知道今後的周牧必當扶搖直上，當即，他們幾位士卒皆是帶著笑。
可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卻是變了味道。
賽華佗和蘇禾兩人甚至清楚地看到，他們臉上的冷漠統統化作了……諂媚。
這是軍人該有的樣子？
賽華佗不是沒見過，可以前見過的，都是下屬對著高官這般諂媚。
周牧這般年輕，憑的是什麼？
“原來是周什長，是我們幾個人無禮了。”那幾位士卒在此刻皆是抱拳，讓開一條道路，其中一人手指著外邊道：
“常老大早就為你們備好了馬，還請周什長回營。”
話音落地，賽華佗爺孫兩人皆是有些呆愣。
“爺爺，我是聽錯了麼？他們稱周大哥為什長？”蘇禾小聲的向著爺爺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
此刻的賽華佗也是有些吃驚。
全然沒有想到，眼下的青年這般年輕，便是做到了什長的位置。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除了世家子弟，沒有人這般年輕便能升職的，因為軍中升職，除卻軍功以外，資歷也佔很大一部分。
而周牧明顯不屬於世家子弟，不然也不會在這偏僻之地了。
“那就勞煩幾位兄弟打掃戰場了。”周牧也在此刻對著幾位士卒一一抱拳，真的如老友一般待人：
“下方還有我殺的幾個匪徒，勞煩幾位兄弟收屍，趕哪天軍中得閒，請兄弟們吃酒。”
說罷，便是帶著賽華佗爺孫兩人向著外邊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幾位士卒，則是心底流過一絲暖流，討論了起來：
“周什長人不錯啊。”
“我也這樣感覺。”
“他和別的什長完全不同啊。”
他們處理收屍的事務，營帳裡計程車兵其實都不大願意接近他們。
但是當下的周牧卻是平易近人，完全沒有什長的架子。
更何況，當今周牧立下戰功，可以說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飛揚跋扈。
這叫他們很是吃驚。
“你們說，周市長過幾天是不是要升百夫長了？”其中一人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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