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百夫長?不敢想想啊,要是我……”
聽到這話,其中一位士兵嘖嘖嘆道:
“收起你那口水吧,收屍了。”
說罷,幾人便是繼續幹活起來。
他們聽從周牧的話,向著屋子裡的地道摸索而去。
直至下了地道,看著裡面血腥的一幕,一聲聲驚呼才傳出來:
“這特麼叫殺的幾個匪徒?”
粗略一眼看去,十幾個是有了。
起初,他們還以為常松是為了故意捧周牧,才誇大其軍功。
此刻,他們終於是相信了,廣場之上的幾十個匪徒都是周牧一人殺的了。
算上這裡,周牧一人豈不是殺了五六十人?
太過逆天了吧?
“周大人……當真是謙遜啊……”最終,他們只得發出了一聲感慨。
……
行走於廣場之上,賽華佗雖說對這滿地的血腥也覺著有點噁心,但出於大夫的本能,他還是端詳起地上匪徒屍體的傷口。
箭傷,槍傷皆有。
大多都是箭傷,最讓賽華佗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一的屍體的箭傷如出一轍,就像是從一人手中射出那般。
甚至於,讓賽華佗驚覺,和那地道之內的箭傷無比相像。
“不會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吧?”賽華佗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雲淡風輕的周牧,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一己之力怎麼能這般逆天?
在一個,這裡還有槍傷的痕跡,想來是兩方人馬對拼。
至於此地為何沒有官軍的屍身,賽華佗想著,或許是因為官軍屍身早已被收起的緣故。
想明白這些,他便是沒多猶豫,連忙向著周牧所在跟了上去。
一邊走,一邊還嘆著氣。
他周牧年輕力壯,走得快,可是他賽華佗垂垂老矣,跟不上啊。
待到走至廣場盡頭,一行三人便是騎著馬慢悠悠的向著山下趕去,向著大營趕去。
直至走入暫時駐紮在外界的大營才停下。
常老大下令,夜深了,今日平定匪患先行休整,待明日再回大營述職。
這般決定自是得到了大家打心底的贊同,畢竟這一夜的奔波,剿匪,完了還要再這番回去,未免也太周扒皮了點。
營帳之內,周牧三人下馬,終於是得到了一絲舒緩。
幾人剛出現沒多久,立馬便是有人熱情地迎了上來,甚至於端上了早就備好的熱水、帕子:
“周大人一路辛苦,先洗把臉吧!”
他們早就是得知了周牧今日的豐功偉績,起初還有所懷疑,但現在看著周牧渾身浴血,整張臉都被血汙覆蓋,這才沒有懷疑。
懷疑是消失了,但那股子敬佩和討好的心思卻是在此刻滋生了。
今日事後,周大人怕是要升遷啊!
看著周遭熱情計程車卒,周牧也不好意思拒絕,只是笑著道:
“多謝幾位兄弟了。”
說罷,他也不含糊,便是拿著帕子打溼擦拭起了臉。
稍後洗澡肯定是要的,但這段真空期總不能頂著張血臉見人吧。
待到周牧仔仔細細地將雙手,臉,脖頸等裸露在外的肌膚擦拭乾淨血跡,恢復了往日的俊朗與英氣,這才對著幾人抱拳再度道謝。
而顯露原貌的周牧,卻是讓後方的賽華佗爺孫兩人皆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