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起的人，竟是成為了救世主。
哪知，對面的常松更是想不到。
一個人便射殺了幾十個匪徒？
這……這未免有些誇張了吧？
那是幾十個匪徒啊，就是幾十頭豬，也沒這麼好射殺的吧？
“老大，周牧他用放下武器為條件換取放我們走，現在快去，或許還能救他一命！”王興連忙開口。
“你保重！”
常松心中雖有疑惑，但確認周牧現今未死，他也顧不得這些，招呼官軍、軍醫安頓王興幾名夜行軍後，便是駕馬衝了上去。
他駕馬極快，在這黑夜之中是極度不明智的行為，可他已是顧不得這麼多了。
周牧的安全，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駕！”常松抽動著韁繩。
快一點，再快一點！
周牧給了他太多太多驚喜，現今他已是無比後悔讓周牧來此冒險。
他可以確定，這孩子日後一定會是冉冉升起的將星，也必定會得到張大人的厚愛。
可越是這般，常松便越是擔憂周牧會在今夜如流星般逝去。
他不想悔恨終身。
“放下武器，換幾個不相熟的人一條生命？你這小子當真會逞英雄，可別他媽的死了！”
常松越發地擔憂起來。
若是按照王興所言，周牧一人便射殺了幾十名匪徒，放下武器豈不是要被敵人凌遲處死？
想到周牧可能正在遭受虐待凌遲，常松便心頭一緊，揮舞韁繩更加用力了。
馬兒今夜第無數次嘶鳴。
終於，在常松抽動數次之後，他登上了山寨的廣場。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伏屍。
進入視線的，是血流成河。
甚至於，那流淌的血河甚至於已經結出了冰霜，停滯不前。
“這……這是……”
縱是常松，也只覺得這一幕血腥噁心。
常松皺著眉走入其中，仔細地探索，想要找到周牧的蹤跡，一具一具屍體地翻找。
夜實在太黑了，他無法全部辨別清楚。
但他能看見，這滿地的屍體，幾乎每人頭顱頭中了一箭。
簡單粗暴，狠辣至極，根本沒留活路的那種。
“當真是周牧的手筆。”常松也有些心驚，一股可怕的想法誕生腦海。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被周牧一個人殺了？
此刻，大齊其餘的官軍們也在此刻衝上了寨子，也都看清了這血腥的一幕。
一些資歷稍淺的新兵更是吐了出來。
地上的冰霜證明，這一戰發生已有一段時間。
見著眾人趕來，常松下令道：
“來人，舉火把一一探查，有無我大齊將士屍身！”
一些人聞言，知曉常松的真實想法，便也配合著舉火探查。
在探查的途中，一些人看著地上的屍體，實在忍不住的評價道：
“百步穿楊，招招都是要害啊，簡直是箭道宗師……”
一旁有人指著曹寬幾人的屍體道：
“何止啊，看看這大窟窿，這麼二三十年鑽研，刺不出這一槍……”
驗屍的幾名官軍對著常鬆開口：
“頭兒，您別告訴我，這些都是周家小哥一個人乾的。”
“就是，他不可能幾天時間就把槍術也練得這般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