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鋒離開的方式很特別。
雖說他認為不會再有壞人敢大天白亮時出入出租房了,但畢月那種驚恐的眼神,還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小窗戶被人從裡面開啟,只見一名男子雙手一撐,“嗖”地一下,只感覺人影一閃,利索地跳到了窗外,腳尖落地的同時,手肘後推、窗戶隨之關上。
前後也不過五秒鐘的時間,楚亦鋒兩手同時撣了撣褲子,眼神四處一掃,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扇小窗,大步離開。
開車趕路去往軍區的楚亦鋒,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抄起在畢月家附近買的煎餅,邊吃邊想著:
走門哪成,無論有沒有壞人進來,裡面的反鎖要是他敢大大咧咧給開啟了,他的小月亮醒了一看,就憑那腦袋瓜的想象力,恐怕得被嚇壞。
……
誰走進誰的生命,是由命運決定,猶如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誰停留在誰的生命,卻是由自己決定,之於楚亦鋒這些年的“拒絕戀愛”,之於畢月的主動叫了“楚大哥”,也之於……
熬了一夜的畢成,終於回了家。
站在門外仰頭看了看日頭,他姐這時候一準兒睡覺呢,這才幾點……
臉色為難,咧了咧嘴,站在門外晃悠了一會兒,躊躇著,要不要挑戰他姐的極限。
最終,他姐和錢放一邊兒,道義擺中間!
試著使勁推搡推搡門,裡面反鎖著,再使使勁,木頭門晃了晃、咧開個縫隙……畢成閉了閉眼,哐哐哐,兩個拳頭開始砸門。
“啊!”正做著噩夢的畢月被嚇醒,迷迷瞪瞪地坐起,眼裡充斥滿滿的驚恐。僵硬地轉頭看向木頭門方向,狀態還是有點兒懵懵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門外響起畢成的:“姐?姐!給我開門!”
即便聽清了,可剛剛被驚醒的那個噩夢實在太嚇人!
畢月打著顫音兒確認:
“是畢成嗎?”
……
木頭門開啟,等畢月看清真是她弟弟,拍著胸口緩著,連續嚥了幾口吐沫。
“姐,那什麼,我找你有事兒,急事兒!”畢成主動交代。
畢月急了,緩過來了,一把拽住畢成的胳膊往屋裡面拖,一面兒直接對著畢成開炮道:
“你還知道回家?我說你那心曬乾了得八斤大!我是姐姐,不是哥哥,你就給我一人扔家?你也放心!你個沒良心的!”
畢成懵了,還有點兒冤:“我都跟你請過假了,咋了?”
“咋了?!”畢月使勁推搡了一下畢成,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畢成質問:
“你昨天回家來沒?翻沒翻錢?水缸後面?你給我仔細想想!”
這回聽出點兒不對勁了:“沒有,我一直在醫院。”
畢月深吸氣,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你知不知道咱家招賊了!就剩我一個人,你還給別人守夜去?!要不是昨天楚慈他哥送我回來的,你就該去醫院給你姐送行了!”
“啊?啊?”再覺得不對勁吧,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和他姐窮的、都這樣了,賊還不放過嗎?
畢成傻眼,略微貓著腰,驚愕的和畢月對視。
畢月罵完,反應過來了,呃?楚慈他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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