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襲

第7章

就像著名歌手張薔的那首《我的八十年代》:

還有一首詩,一首朦朧的詩;

還有一首歌,一首迪斯科;

我的八十年代,多年以後我們還相聚在這裡,回憶我們那曾經熱烈的愛情。

八十年代的京都、全國,真正進入了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對於屬於本時代的年輕人來講,它更是一個充滿理想、矛盾、熱烈、激情、澎湃、追求潮流的年代。

正如這個夜晚,兩種“階級”,演繹著不同的故事。

……

白襯衣、米色褲子、略尖兒長款的白色皮鞋,脖頸處還帶著成色清透的玉觀音,如此形象的楚亦鋒下車關上車門後,他先是看了眼小四合院門口停放的十幾臺腳踏車,又掃了眼大搖大擺停放在小路中間的三五輛轎車。

只需拽下隱蔽處的一根線,再輕叩幾下門,沒一會兒功夫,一個嘴邊兒還叼著半截香菸的花襯衣男子開啟了門,一開口就是地道京腔:

“呦,楚哥來了。”花襯衣跟在楚亦鋒的身後,邊走邊介紹都誰“列席”了家庭小聚會,又彎腰給楚亦鋒開門,對著暖烘烘的屋裡喊了句:“楚哥到!”

氣氛就是這麼巧,一九八五年,上海灘的主題曲正流行於大街小巷,楚亦鋒伴著那句“浪奔浪流”進了屋。

“楚哥?”男人們抬下手示意。

“楚大哥,你來了?”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衝著楚亦鋒笑。

“楚大哥”無論熟不熟,只是略點了下頭,轉身直奔左手邊的小客廳。

小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幾位,正中間那位燙髮、劉海往後梳的很高很蓬鬆,為了長時間保持住這大哥大的髮型,自然頭上抹了大量髮膠。

楚亦鋒的白皮鞋直接蹬了一腳“髮膠男”翹起的二郎腿:

“大黑天兒你戴個鏡子!”

總政大院兒參謀長的小兒子劉大鵬摘下了蛤蟆鏡,對著身邊兩側揮了揮手,他旁邊的兩個盤靚條順的女孩兒笑嘻嘻的站起離開。

“你怎麼才來?哥們可為了你那些臭毛病,從家裡跳到露天、從露天跳到舞廳、再從舞廳跳回家裡了嘿,怎麼在哪開聚會,你都不積極?!”

楚亦鋒坐下時微皺了下眉頭,他頂煩女孩兒們擦脂抹粉的那股香味兒。

“沒勁!”仰靠在沙發上,一派鬆弛樣兒才繼續道:

“我說大鵬,我今兒可看見你媽了,她說你還在穗城,你說你家老爺子要知道你在這左擁右抱,哥們下次見你時,你也許後半生不能自理了。”

蛤蟆鏡摘下,身高一米七八,微胖,長的人五人六的劉大鵬起身給楚亦鋒開了瓶啤酒,嬉皮笑臉道:

“你別給小爺我整露餡了,哥們就還是好漢一條。噯?瘋子?”

“你特麼才瘋子!”楚亦鋒撿起瓜子對著劉大鵬面門扔,一扔一個準頭。

“別鬧別鬧!說正事兒,哥們這趟穗城行,紮了這個數!”翻轉兩面比了個五的手勢:

“遍地是倒爺啊!真特麼開眼了,還特麼有老外倒,倒券!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也沒去過啊?!你還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啊!”

楚亦鋒磕著瓜子兒,一手還不忘撣撣褲子弄平整些,聲音平靜,也是第一次勸發小:

“行了,你也有啟動資金了,我估摸這些錢,你乾點兒什麼都不難,你也該做點兒有店有面兒的事了。

大鵬,26了,你雖說是被迫轉業,但無論到哪天,咱都是軍人。跟你老子憋的那點兒氣,差不多過吧?你說呢?”

楚亦鋒說完,仰脖幹了一杯啤酒。

劉大鵬更乾脆,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拿起啤酒瓶對瓶吹。

自從轉業後,劉大鵬乾脆連新單位都沒報到,直接溜了。

幾年來一路在楚亦鋒的“指導”下當上了一手大倒爺,手裡過的錢在他心裡海了去了,本就打小不差錢的家庭,此時的他更是流行什麼穿什麼,怎麼敗家怎麼折騰。

微胖的身材,粗獷野性的氣質,劉大鵬卻穿著一條時下魔都最流行的褲腳窄、越往上越寬鬆的提桶褲,喇叭褲早被他棄了。上身再穿著一件真絲紅花襯衫,如果不是他那雙眸子裡時不時透出犀利的寒光,誰都想不到他曾經是一名尚算優秀的軍人。

呵呵,劉大鵬大掌抹了抹嘴邊兒的啤酒沫子,痞氣十足的冷笑了一聲。

原諒?不再作鬧?他能穿回那身軍裝上戰場?

他連軍校都沒念,只想當一名普普通通計程車兵乾點兒有血性男人該乾的事兒!

他天天聽著保家衛國的宣傳標語,從小立志,結果可倒好,他老子居然在關鍵時刻送他大哥上戰場,還老淚縱橫的對他說“得留下一條命根子”!

誰問問他本人的意見了?說特麼個摘愣回家就給轉業了,他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他現在啊,生活裡的那點兒樂趣就剩和他老子互相折磨了!

“等我倒完手裡這批木材的,再去拜訪大姐,琢磨塊地皮弄個加工廠。”

劉大鵬不想在今天說那些糟心事兒,乾脆對楚亦鋒的後幾句沒正面回答,他又忽然歪了歪嘴笑著示意楚亦鋒看向院子,打了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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