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情了?謝懷洲受傷了?”
沈昭寧隱隱能感覺到,事情和自己有關。
“他不守規矩,自己作死。”
謝陳元很憤怒,口吻冷厲。
原來昨晚沈昭寧走後,謝懷洲就去了姜家。
謝陳元的本意是讓謝懷洲去警告對方,誰知,謝懷洲轉頭找到姜方之,和對方大打出手。
具體的情況,謝陳元也不清楚,但事情已經鬧到了謝老爺子那裡。
據說,姜方之傷重住院,事情很難平息。
“哥是為了我……”沈昭寧十分內疚,早知道謝懷洲比她還衝動,她昨晚就不應該說那麼多。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了,事情與你無關,如果老爺子查問起來,你撇得乾乾淨淨就是。”
謝陳元沉聲,直勾勾的盯著沈昭寧,生怕她再出亂子。
“那哥會怎麼樣?”
沈昭寧有些無法思考,她腦子裡都是謝懷洲跪在堂前的畫面。
他還受著傷。
“如果姜家追究,謝懷洲免不了吃些苦。”
謝陳元表情嚴肅,也不明說。
沈昭寧馬上轉身要走,謝陳元厲聲喊住她。
“你要幹什麼?”
“他受傷了,應該先去處理傷口。”
“他觸犯家規,正在受罰,你們也都應該清醒清醒,真當家裡沒有規矩嗎?”
“可是謝懷洲也不會無緣無故找人麻煩,我去找老爺子說清楚不就好了?”
“沈昭寧,你到底是來繼承家產的,還是來謝家當笑柄的!”
謝陳元拍案厲聲,這次,他對沈昭寧不再客氣。
沈昭寧才剛剛回到謝家,就與謝清清和姜家不對付,還將醜聞鬧出去,就算是謝老爺子,也只會各打五十大板。
況且謝懷洲是外人,就算沈昭寧說情,受罰的依然是謝懷洲。
沈昭寧一時又怒又氣,“你們果然是一家人,謝晉無情你更無情!謝懷洲一直為你做事,他就算有錯,你也不應該用家規折磨他。”
說完,沈昭寧不再聽謝陳元的,回到謝懷洲身側,去拉他起來。
“別跪了,我們去處理傷口。”
但是謝懷洲紋絲不動,他看向沈昭寧,帶著血跡的嘴唇翕動,“你走吧,這些事情與你無關。”
“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怎麼與我無關了?”
沈昭寧拉不動謝懷洲,急怒之下,也跪了下來。
“好,你不起來,那我陪你一起跪著。”
“你幹什麼?”
謝懷洲眼底微震,馬上阻止她。
“你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沈昭寧心裡煩,也扭過頭去不看謝懷洲,跪得比他還筆挺。
但她盯著那些家規訓誡,全然都是怒色。
什麼豪門望族,個個都是冷血的怪物。
“沈昭寧,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為了我……不值得。”
謝懷洲知道自己勸不動沈昭寧,但看著女人精緻的側臉,原先還堅毅的神情再也挺不住了。
他眼底泛著水光,很快又低下頭去。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在意過他。
“……”
沈昭寧也不理他,胸口微微起伏,渾身都是不滿和叛逆。
謝陳元也在樓上看著她的行為,不由嗤鼻。
看來他沒選錯人,讓謝晉的女兒回到謝家,謝家註定不會平靜了。
傭人和管家匆匆來到謝陳元身旁,他們勸阻不了沈昭寧,只能詢問謝陳元如何是好。
謝陳元揮揮手,“隨他們去吧。”
沈昭寧和謝懷洲這一跪,就跪到了傍晚。
沈昭寧實在撐不住了,她身子彎曲下來,餘光看到謝懷洲還是不動如山的。
“你別再陪我了,回去吧。”
謝懷洲見沈昭寧撐不住了,馬上開口。
沈昭寧歪著身子,“謝懷洲,謝陳元讓你跪多久?這都快一天了,還沒完?”
“我要在這裡跪三天。然後再去謝老爺子那裡認錯領罰。”
謝懷洲面不改色的說。
“啊?三天?”
沈昭寧驚呆了,“謝家這是用私刑啊,我幫你報警吧。”
謝懷洲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不算什麼,我打了姜方之,多重的處罰我都願意受。”
“你這麼討厭姜方之?難道你這也是報私仇了?”
沈昭寧來了興趣,好奇的望著他。
謝懷洲點點頭,看沈昭寧的目光很溫柔。
他主動將自己跟姜方之的恩怨講給了沈昭寧。
謝靈討厭謝陳元,當然也討厭自她走後,就搬進了謝公館的謝懷洲。
所以謝靈回國後,姜方之為了給她出氣,讓人一連撞壞了謝懷洲的五輛跑車。
每一次,都是在謝懷洲回謝家老宅時,姜方之當著眾人的面,將錢灑在他面前道歉。
羞辱之意明顯。
謝陳元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和姜家過不去,何況姜方之用這種無聊的手段,也是為了謝靈開心。
如此,謝懷洲也只能忍他。
直到後來姜方之覺得無趣,才不玩了。
“這姜方之還真是討厭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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