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許君君脾氣犟,她是該忍忍的。
“行了行了,不說了,趕緊想辦法找吧,她要是被拐跑了,或者出事了可怎麼辦?”
許斯文無奈,剛到家就又準備帶著許母一起出門。
許母忽然一怔,“斯文,你說,會不會是他……”
許君君並非許斯文的女兒。
她只不過是一場意外下的結晶。
當年,許母在高階別墅做私廚,服務於一個來頭不小的神秘戶主。
可有天晚上,對方忽然回家,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了,在廚房內就侵犯了她。
事後許母想要為自己討還公道,可施壓的人卻接連找上門來,阻止她去報警。
之後,許斯文的工作也丟了。
終於,在兩人走投無路時,那位大人物出現了。
只因為得知許母懷上了他的骨肉。
他給了許家一大筆錢,條件是讓許母為他生下孩子。
許母恨得入骨,怎麼可能願意,但許斯文連帶才是兩歲的兒子都需要這筆錢,她才咬牙同意了下來。
她們的兒子先天體弱有腎炎,只能在醫院長大,就算有錢醫治,可是總有一天需要動移植手術。
許母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或許可以救兒子,她便違背了約定,和許斯文帶著兒子搬家了。
許母是衝動之舉,其實她也清楚,對那個人來說,找到他們很容易。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對方一直都沒有動作。
大概是老天憐憫她的兒子,恰好,許君君和她兒子的配對也配上了。
只是就在許母以為一切噩夢都將結束時……難道是他又出現了嗎?
聽到許母的話,許斯文也是瞳孔地震。
許君君很乖,再怎麼離家出走,這會兒也該回來了,除非是被人帶走。
這些年許母一直都很擔驚受怕,所以總是將許君君看得很緊。
連幼兒園,也會每天打電話過去查詢女兒情況。
而且……
就算不是他偷偷帶走許君君,在海市,他比警方找人或許還要快。
許斯文有些失力,“如果是他,那我兒的命……沒了。”
“我去求他,求求他……”
許母紅了眼,她想不了太多了,直接奪門而出。
許斯文晃了晃神,才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個五年不曾再踏足的濱江私人豪宅。
門牌上“謝”的標識相當惹眼。
*
一小時後,沈昭寧和謝懷洲趕回了海市。
沈昭寧導航了一家遊樂場。
那天走時,許君君中了獎,她還有一張門票,而這家遊樂場開門到很晚。
沈昭寧有種直覺,許君君會來這裡。
未免自己趕不回來,謝懷洲讓人已經先一步去找了,但目前沒收到訊息,就是還沒有找到人。
天色漸晚,車子終於停在了遊樂場門口。
沈昭寧一下車就直奔園區內,這會兒已經是要關門的時間了,但謝懷洲三兩步跟了上去,不知和工作人員說了什麼,門還是開啟了。
謝懷洲的人找過了各個區域的監控,並沒有發現許君君。
但沈昭寧還是不死心,用上了園區內的巡邏車,親自去找了一圈。
她繼續打著電話,許君君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
“這邊要關門了,後面有個小公園,你們要不要去找找看?”
突然,開巡邏車的司機想到了什麼。
他告訴沈昭寧,遊樂場後面還有個景觀森林公園,有個許願湖,一般情侶晚上都會去那兒散步,幽閉安靜。
沈昭寧眼底輕顫,謝懷洲的眸光也有幾分變化。
兩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謝懷洲馬上問了方向,帶著沈昭寧狂奔而去。
這會兒距離沈昭寧接到許君君簡訊,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兩人的心裡都緊張起來。
公園離得很近,沈昭寧和謝懷洲分兩頭在湖邊找人。
這會兒天色很暗,路邊的燈稀稀落落,他們只能打著手電筒,喊著許君君的名字。
忽然,沈昭寧見對面的水面漣漪猛然擴散,有重重擊穿的聲音自湖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