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劉玄德

第619章 床弩誘敵

甲士也可以選擇小跑,但對體力的消耗卻是相當大的,如無必要,軍官是絕對不會這麼選擇的。

**

“頂盾——!”

隨著一個軍候的一聲怒吼,曹軍前排持甲步兵同時壓低身形,包皮大盾重重砸入泥土,組成一道堅固城牆。

對面的左幕軍同樣如此,只是左幕軍一方的盾牌更為精良牢固一些。

雙方盾牆在相距三十步距離時突然加速。

“轟——!!!”

數百面大盾對撞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盾面撞擊的瞬間,木屑飛濺,牛皮凹陷,持盾的甲士虎口崩裂,卻死死抵住。

縫隙中,長矛如毒蛇般刺出。

“噗嗤!”

一支長矛從盾縫突進,貫穿對面甲士的咽喉。鮮血噴濺在盾面上,那甲士瞪圓雙眼,卻仍死死頂著盾牌不倒,直到被第二矛捅穿胸甲。

盾陣崩裂的瞬間,雙方甲士撞入敵陣。

一名絡腮鬍左幕軍老兵掄起戰斧,斧刃劈在敵兵肩甲上,直接入肉一寸。

那敵兵吃痛跪地,老兵抬腳踹翻他,不顧兩邊刺來的長槍,一斧劈在對方面門處,頓時腦漿迸裂。而那兩柄長槍則刺在了老兵的身上,被他藉助身上的鐵甲彈開,只留下了一連串的火星。

在他身邊,一名左幕軍的年輕士兵被敵軍一錘砸中胸口,板甲凹陷。他口中吐著血沫,卻死死抱住敵軍的腿,身後同袍立刻一槍捅穿敵將咽喉,隨後才被後面的同袍給拉了下去。

血霧瀰漫中,斷肢與碎甲四處飛濺,左幕軍人數雖少,卻絲毫不落下風,仗著精良的軍械和甲冑,打出了不俗的戰損比。

史渙臉色有些不佳,雙方士卒的訓練、經驗和裝備都要差了一個檔次,這使得明明曹軍是優勢兵力,卻愣是處於下風。

史渙思索片刻,下令兩翼開始伸展,利用對方大陣之間的空隙進行包夾,以達到最大程度發揮兵力上的優勢,同時,以長槍隊慢慢替換中軍刀盾兵。

對面可是鐵甲士,自己這一方卻是皮甲,雖有裝備破甲武器,但卻僅僅只是裝備了少數精銳和下層軍官,大部分士卒用的還是刀盾。

在史渙的調整之下,曹軍的兩翼開始緩緩的伸張,如同一隻仙鶴在緩緩展開自己的一對翅膀一般。而同一時間,中軍的長槍隊接陣上前,將傷亡已經突破兩成了的刀盾兵給替換了下來。

刀盾兵一脫離陣線,後面的輔兵立刻上前,一邊幫刀盾兵脫去甲冑,補充水分,恢復體力,一邊將重傷員抬後搶救,至於輕傷員,則就地包紮。

在短短的一刻鐘時間裡,曹軍在史渙的指揮下成功完成了這一變形。其中固然有史渙指揮得當,士卒訓練有素的功勞,但更大的原因是呂蒙這邊也趁機變陣了。

呂蒙在發現史渙進行調整後,果斷開始變陣。

中路同樣以長槍兵替換下力戰的重甲士,這些重甲士身穿鐵甲,又使用的多是重型武器,雖然傷亡不到半成,且大多輕傷,可氣力方面的消耗卻是極大的。

若是繼續戰鬥下去,未必能有戰果,相反還會因為疲勞而帶來不必要的額外傷亡。

這些甲士後退之後,也在輔助兵的配合下脫掉了鐵甲。

此時正值春暖乍寒之際,可這些甲士身上卻升騰著裊繞的煙霧,一個個像是水裡面撈出來似的。

輔兵們也顧不得髒汙,直接將被褥往甲士們的身上套去,確保這些甲士不會受寒。

同時,又將加了糖和鹽的溫水送到甲士們的手中。這些溫水全是在大營中煮好,然後以大缸盛放,包以被褥保溫,用牛車跟在陣型後面送達的。

呂蒙下令,鐵甲士進行休整,積蓄體力,等待新的命令。

然後,他又將弓弩隊一分為二,每隊兩百人,佈置在陣型的兩翼,以遏制史渙指揮的曹軍透過伸展陣型包抄左幕軍的側後。

呂蒙左右的文聘、呂岱兩部人馬情況也是大同小異,都將立下第一功的第一陣鐵甲士收了回來。

因為鐵甲士們的後撤休整,曹劉方面的軍械差距拉近了不少。而曹軍的兵力優勢又抵消了訓練和經驗上的差距,使得雙方變得勢均力敵起來。尤其是長槍對陣,陣型不破的情況下,傷亡不大,戰況一時之間似乎是僵持住了。

曹昂忽見司馬懿神色凝重,眉頭緊蹙,不由問道:“仲達何故憂慮?”

司馬懿沉吟半晌,拱手答道:“主公明鑑,左幕軍鐵甲銳士退居陣後,顯是蓄力待發。若使其休整已畢,再行衝陣,恐史渙等部陣型單薄,難以抵擋。”

曹昂聞言大驚,急舉目遠眺。果見史渙諸將正欲包抄敵陣,卻被敵軍弓弩所阻,致使陣型漸顯散亂。中軍因伸展過度而兵力稀薄,兩翼卻因受阻而擁塞不前。

曹昂急問曰:“仲達可有良策?”

司馬懿捻鬚道:“現有上下二策:上策令次鋒上前替換前陣,嚴令其保持陣型厚實,不得擅自分兵;下策遣精騎側擊敵陣,若得手,或可扭轉戰局,甚至破其前軍。”

曹昂訝然道:“次鋒乃我軍精銳所在,豈可輕動?況戰事方起,便調其軍,是否操之過急?倒是這騎軍側擊之策,似乎更為妥當?”

言罷,目視司馬懿,待其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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