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老老實實被掛路燈的亞當,黑夜女神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祂不知道羅林到底對亞當做了什麼,但如今的亞當顯然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摒棄了人性,絕對理性的亞當了。
風暴之主則靜靜的注視著路燈上的亞當,不管曾經祂知不知道亞當的真實身份,如今祂顯然都已經知曉了。
這位風暴途徑的真神看上去並不那麼暴躁,反而有些理性與沉默,讓人聯想到風暴途徑的異類,某位塔羅會的倒吊人阿爾傑。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列奧德羅。”亞當自然感覺到了來自風暴老鴿的注視,祂平靜的望向後者,問道。
“……你不是祂,雖然你在向祂靠攏,但贗品就是贗品。”風暴之主列奧德羅終於開口,這個自出場以來就一直沉默的神明顯然有著跟永恆烈陽差不多的觀點。
祂同樣不認可亞當或者真實造物主還是那位太陽神。
風暴之主對於曾經的那位太陽神是真的心悅臣服,但對於亞當於真實造物主這樣的贗品,祂只覺得厭惡。
這很正常,就像一個花瓶被打碎後,碎片被人拿去重塑,重塑成了截然不同的樣子,有些人會覺得這個花瓶還是曾經的花瓶,但有些人只會覺得贗品非常礙眼。
“真是熟悉的話語,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或許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亞當對於風暴老鴿這話顯然早有預料,祂似乎略微有些無奈,開口道:
“不過我大概也能理解你們為什麼會這麼想,我與曾經的太陽神,差距確實很大,這一點我並不否認。”
雖然亞當從來都覺得無論是自己,還是真實造物主,又或者是薩斯利爾都是太陽神,都是“我”,堅持靈魂一致就是同一人的理念,但祂也並不否認哪怕同樣是自己,祂們之間彼此的差距也很大。
“這不是性格……算了,你是無法理解的。”風暴老鴿本來顯然打算說什麼,但最終搖了搖頭,將說到一半的話,嚥了下去。
亞當顯然聽懂了風暴之主未盡的話,祂也無意進行這些三觀上的爭論,畢竟這通常沒有結果,亞當只是道:“其實你認不認可我也沒有關係,未來的上帝如果不是太陽神,那就會是薩斯利爾,你總不會連祂們也不認可。”
風暴老鴿聽到這話沒有反駁,祂自然認可真正的太陽神,而薩斯利爾風暴老鴿也不排斥——不是因為對方是太陽神的化身,而是因為曾經的那些相處讓風暴老鴿明白薩斯利爾是怎樣的人,有著怎樣的能力。
說的更加直白一點,列奧德羅臣服於太陽神,信任著薩斯利爾,而對於亞當祂既無臣服之意,也毫不信任。
“我很高興,你依然願意相信我,列奧德羅。”薩斯利爾顯然一直在傾聽著祂們的對話,在這時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道。
時隔多年,暗天使與風天使,終於再度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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