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眾人驚訝地望著他。“你這就下山了?”小林志貴問。
“是啊,山上的風景我都看完了,準備去釣魚,如果能釣到,晚上請你吃烤魚。”
青山理加快腳步。
眾人看他的眼神,就像他二十歲就開老頭樂。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青山君真是非同凡響。”野目玲奈說。
“你有麻煩了。”井上美聖笑著悄悄對天草道,“青山君不受約束,這種男人很難掌握。”
“美聖同學,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小林志貴問。
“你看,小林比青山好多了。”井上美聖說。
“誒?什麼?在說什麼呢?”小林志貴笑得像表情包裡的豬。
謝謝你,兄弟,他在心裡向青山理道謝。
青山理一路遇見許多人,包括走在一起的秋田汐、以及照顧她的久世音。
“青山君,你這就下山了嗎?”秋田汐撐著腰,久世音扶著她,好像她懷孕了似的,而且肚子起碼七八個月大。
“嗯,去釣魚。”青山理回答。
“沒和見上愛或者八重子在一起?”久世音難得主動開口。
“剛才還在一起,她們在上面。”青山理開啟袋子,取出兩個鯛魚燒,“秋田老師、久世老師。”
“謝謝。”秋田汐笑起來。
“這是什麼口味的?”這裡是宮世家的家產,熱愛登山的久世音顯然來過了。
“您放心,難吃的我都想辦法解決了。”青山理說。
久世音用手掰開,確認餡正常之後,點頭:“以後醫務室給你留床位。”
“.”
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惡的是,青山理沒辦法反駁和拒絕。
他在開明高中的時間,大概還有兩年時間,肯定會進醫務室,對於這一點,他篤定得就像這輩子一定還會死一樣。
與兩位老師告別,青山理一路向下,很快回到營地。
他先去找小野姐妹。
小野美花所在的三年級,下午是去林子裡摘蘑菇、收集蜂蜜、砍樹。
青山理找到她,她裹得好像這裡是傳染病現場。
“給。”他剩餘的鯛魚燒分成兩份,給她一份。
“你哪來的錢?”小野美花問。
“最關心的是這個嗎?”青山理笑道。
小野美花笑起來,同時也給青山理回禮,一個小瓶,裡面是一塊蜂巢,上面有琥珀色的流體。
“蜂蜜?”
“我負責採蜜,嚐嚐看?”
青山理開啟瓶子,捏起蜂巢。
嗡~嗡~嗡~“理!快跑!”小野美花大驚失色。
青山理撒腿就跑。
——系tong醫務室。
營地的醫生給青山理拔完刺,用碘伏消毒。
小野姐妹看著,然後轉過身,兩人肩膀同時抖起來。
“嗯嗯嗯!”青山理說話。
“小心,別張嘴,會流進嘴裡。”營地醫生很淡定,手法也很熟練,顯然這裡的人經常被蟄。
青山理的上嘴唇被蟄了,雖然只是蟄的位置有一點小腫,只要不是心懷惡意的人,都不會覺得有多好笑。
但是。
“哈哈哈哈哈!”小野美月對青山理心懷極大惡意。
“哈哈~”小野美花也是。
“醫生,不會變得更腫吧?”青山理問。
“不會,處理得很及時。”
青山理放心了。
他走出營地,河邊摸魚的一年學妹問:“青山學長,你的嘴唇怎麼了?”
“.蜜蜂蟄了。”
“啊!”學妹驚呼,“疼不疼啊?”
學妹沒有惡意。
三年級的學姐送來冰塊:“冷敷可以緩解疼痛哦。”
學姐也沒有惡意。
“你,”回來的宮世八重子打量他,“怎麼了?”
“吃蜂蜜,被蜜蜂蟄了。”青山理回答。
“噗~”見上愛側過身去,笑得無法剋制。
“哈哈哈!”宮世八重子一邊笑,一邊拿出手機,“讓我拍張照!”
“我也要拍~”見上愛轉過身來,已經笑得臉都有點紅了。
青山理想打兩人一頓。
不會下重手,只是給蚊子包掐個‘十’字的力度,但很有必要。
“會腫得很大嗎?”見上愛好奇。
“不會。”
“如果變大,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用解釋,諸位也應該知道,她不是關心。
“你這樣,我怎麼帶你出去?”宮世八重子說。
“對不起啊。”青山理說反話,他沒義務做到‘能被帶出去’。
看外表的女人最膚淺。
“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被蜜蜂蟄的人,其他人怎麼相信你能保護他們?”
哦,原來是這方面的‘帶不出去’。
更嚴重了,男子漢的一面被否認了。
“對了,”見上愛調整角度又拍了一張,“你吃蜂蜜被蟄,那蜂蜜吃到了嗎?好吃嗎?”
青山理曲指,對著她腦袋就是一個彈指。
“你!”見上愛難以置信,捂著光潔額頭,“我爸媽都沒打過我!”
“所以你現在才會捱打。”青山理沒有一點愧疚。
彈指時,氣流吹起她的劉海,那張臉美得驚人。
上天太厚待她了,顏值、家世、智慧,樣樣無可挑剔。
真心希望她嫁給一個沒出息的男人,折磨她一輩子,平衡一下廣大群眾的心理。
“捱打不是最重要的。”宮世八重子笑起來,“青山,你可能不知道,小愛同學曾經說過,只會讓未來的丈夫碰自己,想要忠貞的愛情,也就是,青山,你毀了她的人生。”
青山理看向見上愛。
見上愛很冷靜,反而讓他有點心虛。
“.是你先嘲笑我的。”他試圖講道理。
“以後我再也不能要求另一半純淨,因為我自己被男人碰過。”見上愛說。
“只是彈一下額頭而已!而且你打算找真的沒碰過女人的男人嗎?!”
“當然。”
“那種人不可能存在!”
“如果你今天不碰我,我就是。”見上愛之前最多隻碰青山理的衣服。
青山理覺得小題大做。
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堅持,對見上愛來說,這件事的嚴重程度,或許等同於大部分男生的媽媽被罵。
那是絕對不行的。
打架可以,但不能刻意辱罵對方母親。
“.別說了,我的良心開始內疚了,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彌補這次的過失?”
“我很生氣。”見上愛道。
“看的出來。”
“所以會讓你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只要不違法。”
“在這次林間學校的活動中,觀察露營部的表現,給出你的評價。”
“見上同學,我們的關係哪裡是c,起碼是b!”
“露營部全是女生。”宮世八重子道。
“這,好像不方便一直觀察.但沒問題!”青山理自認為目光很純潔,不會被誤會。
“我和小八剛才下山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她們打算晚上偷偷溜出去露營。”見上愛道。
“啊?”
“我不打算阻止。”宮世八重子淡淡道,“這是一次機會,檢驗她們的露營活動是否合格的,能否保護自己。”
“半夜外出,已經很危險了吧。”青山理說。
“分情況,如果在營地附近,並且做好安全措施,我會懲罰她們,但不會取消露營部;可她們冒險露營,我會直接取消露營部。”
原來如此。
在學校,只靠說,露營部當然是,怎麼安全怎麼說。
而在今晚的實踐中,能看出露營部的真面目,又因為計劃提前被宮世八重子知道,所以就算有危險,也有人幫忙,不會出大問題。
“可是今晚.”青山理約好小野美花一起練習跳舞。
“你想想看,我和被你摸過胸的女孩一樣了。”見上愛說。
她真的只欺負關係好的人?而不是單純喜歡欺負人?
哪有這麼對比的!“我知道了。”青山理應下,決定約上小野美花一起。
“晚上九點半,我們在你被蟄的地方集合。”見上愛道。
“我——”青山理的嘴開始疼,輕輕掩著嘴唇。
“變大了?”見上愛的眼睛亮起來。
“把手拿開,快讓姐姐看看有多大!”宮世八重子左手拿開青山理的手,右手拿著手機。
“還是那麼小。”見上愛點評。
“不中用!”宮世八重子發表看法。
“嗚嗚。”青山理不是哭,是抗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