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足尖上的妥協！天使的墮落前夜

千仞雪暗暗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全身無處不在痠痛。

彷彿骨骼被拆散，又勉強重組。

經脈中殘留著陰寒氣息。

刺痛與滯澀感尤為明顯。

她內視己身。

原本金光璀璨的六翼天使武魂，此刻光芒黯淡了幾分。

神聖氣息不再純粹。

一縷極細微的灰暗氣息，纏繞在光明之力中。

這是被蘇凌那邪惡力量侵蝕的證明。

像一根毒刺，紮在她未來的道路上。

但她此刻無暇深究。

她的目光，被床畔少年的眼神攫住了。

那眼神裡帶著一絲期盼，又強裝鎮定。

她心下一軟。

想起這些天確實拘他太緊，或許令他壓抑。

一絲頑皮的念頭悄然浮現。

她輕盈地走到床邊，坐下。

然後，在蘇凌錯愕的注視下，將自己一隻纖巧的腳，輕輕放在他的腿上。

足踝玲瓏，肌膚如玉。

“幫我按按腳。”

她歪著頭，笑意狡黠嬌蠻。

“我就陪你去。”

“昨晚為了某個小混蛋，我站了許久，腿痠得很。”

經歷了先前的生死與共，兩人間那層隔膜似乎薄了。

一種微妙而親近的氛圍，無聲蔓延。

蘇看著腿上的玉足，身體僵住。

足趾珠圓玉潤，肌膚細膩得不見毛孔，泛著溫潤光澤。

他沉默片刻。

最終，他認命般嘆了口氣。

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握住了那隻腳。

指尖傳來溫軟滑膩的觸感。

足弓弧度優美，宛如暖玉。

與他自身的冰冷截然不同。

千仞雪在他指尖觸到腳心時，身子輕輕一顫。

一股酥麻異樣感直竄而上。

她臉頰微熱，險些要縮回腳。

但見蘇凌神情專注，她便強忍羞澀，心底泛起一絲甜意。

或許是精神與身體的雙重疲憊襲來。

或許是千仞雪玉足傳來的溫熱太過舒適。

蘇凌揉按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意識開始模糊。

沉重眼皮緩緩垂下。

最終，他靠著床柱，陷入了沉睡。

呼吸變得均勻綿長。

那張時常冷漠或瘋狂的臉，在睡夢中顯得異常安靜柔和。

千仞雪先是一怔，隨即哭笑不得。

她輕輕將腳收回，動作極盡小心，生怕驚醒他。

她站起身，本想離開。

可目光落在他沉睡的側臉上，腳步便再也挪不動。

月光透過半掩的窗，靜靜灑落。

為少年鍍上一層清冷光暈。

黑色碎髮軟軟貼在額前。

長睫毛投下乖巧的陰影。

鼻樑挺拔，淡色的唇微微抿著。

所有尖銳與冰冷盡數褪去，只剩下近乎脆弱的純淨。

千仞雪的心像是被攥緊了。

又酸又脹。

不久前的他，還如復仇惡鬼，滿手血腥。

此刻卻美好得如同墮落凡間的神祇。

這極致反差，侵蝕著她的理智。

她想起唐舞桐，想起銀龍王古月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