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昭烈謀主,三興炎漢

第304章 曹瞞痛失愛子,劉備三得麟兒

卻說曹操採取攻心戰術,成功迷惑蜀人,使其疏於防備。

於是趁機對西川發動了偷襲,一舉拿下了白水關、葭萌關兩個重要關口。

漢中本來是川蜀最好的屏障,而如果沒有漢中的話。

就只能仰賴白水、葭萌二關了,不曾想此關亦被曹操取得。

如此一來,魏軍距離成都的距離已經不遠了。

蜀主劉璋聞說曹操殺了楊懷、高沛二將,又連襲兩關,不由大驚道:“不料今日果有此事!”

“張肅、張松二兄弟誤主啊!”

遂聚集文武,詢問退兵之策。

主簿黃權諫言道:“可連夜遣兵屯雒縣,塞住咽喉之路。“

“曹操雖有精兵猛將,不能過也。”

“然後分兵駐守涪水關,以保雒縣道路通暢。”

“事若就,成都無憂。”

事已至此,別無選擇。

劉璋只得採納,即命劉璝、泠苞、張任、鄧賢四將,撥了五萬人馬。

星夜奔赴雒縣、涪水關去守禦,以拒曹操。

四將行兵之次,劉璝忽想起些什麼,對另三人道:“吾聞錦屏山中有一異人,道號紫虛上人,知人生死貴賤。”

“吾輩今日行軍,正從錦屏山過。”

“何不試往問之?”

張任則不以為意,嗤之以鼻道:“大丈夫行兵拒敵,豈可問計于山野之人乎?”

劉璝卻搖了搖頭,“不然。”

“聖人有云:至誠之道,可以前知。”

“吾等問於高明之人,便可以趨吉避凶。”

“曹操大兵所向無前,我等此去前路未卜。”

“若是能夠問清楚,於我等行軍亦大有裨益,不是麼?”

於是四人引五六十騎至山下,問徑樵夫。

樵夫遙指高山絕頂上,言說那裡便是上人所居之處。

及至山頂,但見松柏森森,雲霧繚繞,一座道觀隱現其間。

門首懸一匾,上書“紫虛觀”三字。

筆力遒勁,似有仙氣。

四人整肅衣冠,叩門求見。

少頃,一道童開門,見是軍中將帥,便引至內堂。

紫虛道人鶴髮童顏,端坐蒲團之上,雙目微闔,似睡非睡。

四將上前行禮,道人方才睜眼,目光如電,直透人心。

劉璝拱手道:“仙長在上,今曹操舉兵犯境,我等奉命禦敵。”

“不知吉凶如何,特來求教。”

“……貧道乃山野廢人,豈知休咎?”

“四野鄉民,皆敬仙長,仙長必知吉凶。”

紫虛道人默然良久,方開口道:

“四位將軍遠來不易,然天機不可輕洩。”

泠苞急道:

“仙長慈悲!若曹軍勢大難敵,我等也好早作準備。”

道人嘆息一聲,取出一卷帛書,遞與四將,道:

“此中有偈語數句,可自參詳。”

四將展開帛書,但見八行墨跡如龍蛇遊走。

其字如下:

“金秤量象,智絕當世。”

“雛鳳清聲,折翼而逝。”

“鬥粟相煎,同根競熾。”

“魏颱風雨,盡作秋池。”

這……

四人翻來覆去,看著這三十二字的偈語,怎麼看也看不明白。

於是,劉璝又問:“我四人氣數如何?”

紫虛上人道,“天數已定,又何必問?”

劉璝再欲問時,上人眉垂目合,恰似睡著的一般,並不答應。

四人只得無奈下山。

張任有些不忿,發牢騷道:“為此腐儒,浪費這諸多時間。”

劉璝卻道,“仙人之言,不可不信。”

“哼。”張任輕哼一聲,“此狂叟也,聽之何益?”

於是四人繼續上馬前行,既至雒縣,分調人馬,守把住各處關隘口。

劉璝謂眾人道:

“雒城乃成都之保障,失此則成都難保。”

“吾四人公議,著二人守城。”

“二人去雒縣前面的涪水關,依山傍險,紮下兩個寨子。”

“如此可成掎角之勢,相互為援,勿使敵兵臨城。”

泠苞、鄧賢二將主動請纓去守涪水關。

劉璝從之,分兵兩萬給二人。

二人得了兵,便至涪水處下了寨。

劉璝、張任二將則守住雒城。

這一城一關,以及五萬蜀兵是成都最後的防線了。

一旦有失,則劉璋兩代人的基業不保。

……

話分兩頭,卻說曹操一舉襲取了白水、葭萌二關,大軍行至梓潼停駐。

這一日,中軍帳前設宴慶功。

新歸附的蜀地將領與中原謀士濟濟一堂。

忽聞帳外清朗童聲:

“父親且看兒臣新制之物!”

但見十三歲的曹衝手捧木匣趨入,錦袍玉帶映得面如冠玉。

曹操笑捋長鬚,“倉舒又來賣弄機巧耶?”

這話雖是調侃,但卻充滿自豪之意。

自長子曹昂光榮戰死之後,曹操就一直似丟了魂兒一般。

諸子之中,沒有一個能找到如曹昂這般人物來。

直到六年前,曹操偶然得了一頭大象。

彼時的他很象的重量,又詢問眾部下,眾皆無計。

唯曹衝言道,“可置象於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

“稱物以載之,則校可知矣。”

曹操大喜,然其言,果然量出大象的重量來。

自那以後,曹操便對這位敏於觀察,聰慧過人的孩子十分關注。

然而那時的曹操正忙於與劉備聯手對付袁紹。

袁紹敗亡後,又與劉備爭河北。

根本無暇顧及儲君之事。

直到去年,曹操鬚根脫落,身體大不如前。

方知自己已經五十三歲了。

這個年紀在古代,就是該入土的年歲了。

然曹魏的繼承人甚至沒能夠決斷出來。

比起曹丕、曹植,曹操確實更加心儀更為聰慧的曹衝。

尤其他如今已經十三歲了,再等個兩年,就可以獨自領兵了。

所以當著眾文武的面,曹操好不吝惜給曹衝表現的機會,大聲問:

“此何物也!”

曹衝乃將木匣開啟,竟是座精巧的蜀中山川沙盤。

江河以水銀灌注,各處關隘皆有標註。

因為此前曹操得了張松的西川地圖,曹操又習慣將諸子帶在身邊培養。

彼時的曹衝偶然看了一眼,便自己私下了做了個小型的沙盤。

當然了,這也不算曹衝首創。

相傳,沙盤地圖最早是由漢伏波將軍馬援發明的,也就是馬超他老祖宗。

不過受到的科技水平、文化需求以及實際應用的場景等多方面影響,沙盤只能作為戰時的輔助工具。

多用於于軍事戰術規劃、建築設計展示等特定領域。

受生產力發展影響,製作精細沙盤的技術條件還並不成熟。

而曹衝此時則製作了一個相對精細的沙盤。

雖然沒有涵蓋整個西川之地,但也把目前曹操所要攻略的地帶給製作進去了。

“……此物可助父王推演兵法。”

曹衝指尖輕點,言說哪裡可以設伏,哪裡可以排兵。

其才略所想向,最類曹操。

程昱忍不住撫須感慨道:

“老臣遍歷九州,未見如此巧思!”

“倉舒公子真是聰慧過人。”

其餘大臣見得此景,亦紛紛幫腔喝彩。

“臣曾聞,公子幼時見庫吏為鼠齧鞍懼罪。”

“乃以刀刺己衣,詐作鼠齧,使魏公赦之。”

“此等仁智,實乃天授!”

“……是也,昔秦皇十二歲辨呂不韋之詐,漢昭帝十四歲明上官之奸。”

“今觀公子之智,不在古人之下。”

曹操聞言,頓時喜出望外,舉杯環視眾人,意味深長地說道:

“吾兒倉舒,雖然年少,然見識非常。”

“若得良師輔之,他日必成大器。”

此言一出,滿座皆靜。

楊修低眉垂目,毛玠輕咳一聲。

而曹丕手中酒盞微顫,酒水濺出三分。

曹植則凝視案上殘酒,忽然舉杯一飲而盡,似笑非笑。

自曹昂死後,曹操一直在曹植、曹丕兩人中搖擺不定。

因為彼時的曹衝還小,曹魏政權又不穩定,所以曹操雖愛曹衝之才。

卻還未往立他為世子的方面考慮過。

直到隨著曹沖年齡的增長,曹操這才發覺他越來越有人主模樣了。

曹丕面色如常,起身恭賀:“衝弟天資聰穎,兒臣亦自愧不如。”

言罷,恭敬斟酒奉於曹操,舉止沉穩,毫無破綻。

然其袖中左手緊握,指甲已深陷掌心。

曹植則舉爵離席,錦袍廣袖當風而動,朗聲道:

“既蒙諸公盛讚,子建願為衝弟賦詩一首。”

語畢以箸擊盞,清越之聲驚起帳外棲鴉。

“象重童能測,輿輕智可裁。”

“松高風必折,蘭秀露當摧。”

“同株猶競茂,異室豈相哀。”

“願作鋪階石,免教棟樑災。”

此詩一出,滿座文士皆拊掌稱妙。

曹丕是明面上表示自己的謙讓。

曹植則是用詩句表達自己,甘願做一鋪階之石,而不願意同室操戈。

曹操若有所思,忽然笑道:

“……好,孤有諸子如此團結,大魏當興於汝兄弟三人之手也。”

“如今我等既得葭萌、白水二關,可去取涪水。”

曹操似不願再聊這個話題,轉而提到了進兵事宜上去。

或有人諫道:“涪水關守將乃蜀中名將鄧賢、泠苞,此二人深得軍心。”

“兼之關城險固,糧草足支三年。”

“不若繞開此關,徑去雒城。”

曹操一扶長鬚,搖了搖頭:

“誠如是,必為涪水守將兩面夾擊。”

“此行太險,孤不欲為此事也。”

於是決定,親統三萬大軍,旌旗蔽日,直取涪水關。

探馬飛報,泠苞、鄧賢當即商議對策。

二人一致認為,此前曹操是靠騙、靠偷襲,打了蜀兵一個措手不及。

這才被他僥倖取得白水、葭萌二關。

如今蜀軍已經做好準備,涪水關又是兵精糧足。

以蜀道之險,沒道理攔不住魏兵。

曹操至關前,先遣使送黃金百鎰、錦緞千匹至關上,附書曰:

“孤素聞二將軍忠勇,今特致薄禮相贈。”

“若兩位肯願歸順,當以列侯相待。”

鄧賢覽書大怒,擲禮於地:

“曹賊欲以貨利汙我耶?”

於是立斬來使,懸首於關前,以示自己抵抗之決心。

而泠苞卻在一旁暗忖:“曹操勢大,蜀中諸人又各藏心思。”

“就算我拼死抵抗,到頭來也未必便能被蜀人厚待。”

“還是留足退路為善。”

遂私藏半數金帛,佯作不知。

繼續與鄧賢抵抗曹軍,只是又勒令本部部曲,不必盡力死戰。

他想要保全自己的軍隊。

早有細作報知曹操,乃笑謂左右人道:

“泠苞貪而鄧賢剛,可間之。”

是夜三更,曹營突然金鼓大作,火光沖天。

鄧賢急登城樓來看,見曹軍分三路攻關,急調重兵防禦。

戰至天明,卻見曹軍虛插旌旗,真人早已退去。

如此連番七夜,蜀軍疲憊不堪。

“此疲兵戰術耶?”

“乃李翊慣用之術,曹賊如何學之?”

最喜歡用疲兵戰術的是李翊,大夥兒都聽說過。

而飽受疲兵戰術之苦的則是曹操。

如今也算是有樣學樣,用到蜀軍身上了。

至第八日時,曹操命樂進率死士三千,著蜀軍衣甲,混入運糧隊中。

泠苞軍因連日睏倦,查驗不嚴,竟被混入關內。

夜半火起,樂進自內殺出,斬關落鎖。

曹洪趁機率鐵騎衝入,鄧賢挺槍死戰,被暗伏的弓弩手以暗箭射中右臂,力竭被擒。

曹操升帳,見鄧賢鐵鏈纏身卻昂首不跪,泠苞則伏地請罪。

曹操親解鄧賢之縛:

“將軍真義士也!若肯降,孤當以徵西將軍相授。”

鄧賢冷笑:“要殺便殺,何必惺惺作態!”

曹操不怒反笑,忽命押上泠苞私藏的金帛:“泠將軍既受孤禮,何不早降?”

“這……”

泠苞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應答。

曹操乃厲聲叱道,“貪而生叛,留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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