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昭烈謀主,三興炎漢

第300章 屠滅司馬氏

由於交通不便,資訊差異。

一時間,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聽說那司馬仲達開罪李翊,李翊震怒,破城之後,男子要盡數坑殺,女子要充作軍妓!”

“齊軍所過之處,連三歲孩童都不會放過!”

百姓聞言,無不驚懼。

河內各縣鄉民自發集結,青壯男子紛紛拿起鋤頭、鐮刀,加入官軍。

婦孺老弱則晝夜不息,為魏兵搬運滾木礌石,燒水做飯。

城內城外,軍民一心,誓死抵抗齊軍。

魏延率先鋒部隊抵達河內城下,本以為可以勢如破竹,不料剛至城郊,便遭遇伏擊。

鄉民藏於山林,箭矢如雨,齊軍猝不及防,折損數百人。

魏延大怒,揮軍強攻,卻見城上守軍鬥志昂揚。

滾木礌石傾瀉而下,齊軍死傷慘重,只得暫且退兵。

魏延回營後,與張郃商議道:

“河內之民抵抗如此激烈,遠非魏郡可比,其中必有蹊蹺!”

張郃沉吟片刻,道:

“文長所言極是,待某使人細探。”

遂遣細作混入河內,暗中查訪。

兩日後,細作回報:

“司馬氏散佈謠言,稱我軍欲屠盡河內百姓,故而民心激憤,誓死守城。”

張郃聞言,冷笑道:

“這司馬小賊果然狡詐,竟以謠言蠱惑人心!”

當即修書一封,遣快馬飛報後方總指揮李翊。

李翊得張郃書,覽畢,乃撫須笑道:“操弄人心之術,皆吾所棄餘耳!”

“司馬孺子安敢弄斧於班門?黃口豎子,未足論也!”

於是命人取來紙筆,當即親筆書寫了一封榜文。

下令讓各軍營傳抄,然後吩咐,不管用何種手段。

務必宣傳到河內中去。

各營將士領了命令,各顯神通,將此榜文發往河內。

最先見到榜文的河內之民紛紛聚攏,觀看榜文,其書略曰:

——“漢郯侯、齊丞相、督河北諸軍事李翊,告河內士民:”

“蓋聞,‘刑不上大夫,罪不及孥僕’。”

“今翊奉王命討逆,唯誅司馬宗族,其門下僮客,概不問罪。”

“此獨非翊之私怨,實乃司馬氏三罪當誅。”

“一罪者,謗毀大臣。”

“昔懿造謠構陷,誣翊貪墨瀆職,擁兵自固。”

“翊受齊王託付,夙夜憂勤,府庫出入皆有簿冊可查。”

“此等汙衊,豈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二罪者,助紂為慮。”

“曹操僭位稱公,屠戮忠良,早有篡位之心。”

“而司馬氏卻甘為之鷹犬。”

“今玄德公乃中山靖王之後,漢室正統。”

“爾等甘為漢賊爪牙,豈非認賊作父耶?”

“三罪者,禍亂人心,倒果為因。”

“懿為保私族,散佈謠言稱翊欲屠河內。”

“試問:翊平定河北以來,可曾妄殺一人?”

“魏郡歸順之民,可曾少一粒粟米?”

陳列完司馬氏的罪狀以後,李翊又開始使用傳統技能——懸賞。

所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李翊執筆寫道:

“今明告爾等:”

“持司馬氏首級來獻者,賞千金,授田宅。”

“閉門自守者,既往不咎。”

“執迷不悟者,城破之日與司馬氏同罪,按律當誅。”

“昔光武中興,雲臺諸將多出降卒。”

“翊雖不才,願效蕭王故事。”

“檄文到日,望三思而行!”

此檄文上來直接闡明瞭主旨,明說只問罪司馬氏一族。

甚至說連司馬氏族下的家僕都不會問罪,勸他們不要助紂為慮。

榜文既布,河內民心搖動。

或信或疑,然守志已懈。

於是齊軍乘勢連拔三城,兵鋒直逼司馬氏本宅。

司馬懿登城觀敵,見齊軍陣勢嚴整,嘆曰:

“李翊應機如此之速,真吾敵也!”

司馬懿這計策的妙處,就在於打時間差,為家族財產轉移爭取儘可能多的時間。

但李翊的反應速度如此之快,那就沒有辦法了。

遂急召司馬馗、司馬敏議曰:

“今勢已危,所爭時日足矣。”

“當速遷金玉典籍入關中,以保宗族根基。“

司馬氏在河內四百年的財富,想保全是不可能的了。

此番只能夠斷尾求生,把最值錢的東西先保住。

司馬馗頓首曰:

“長兄不在,兄便為家主,宜先率輕騎赴關。”

言外之意,只是讓司馬懿帶著最值錢的財物典籍先走。

司馬懿正欲開口,司馬馗卻解釋說:“李翊所仇者,唯仲達兄耳!”

“其言屠族,不過虛聲恫嚇。”

“觀劉備素以仁厚稱,齊軍征伐亦未嘗戮及無辜,安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盡滅我族?”

“此必亂心之術也!”

司馬馗認定李翊宣揚的屠滅司馬氏全族,只是他的政治宣傳,就是為了威逼他們家族就範。

以齊軍過往得我履歷來看,他們應該不會作此喪天良的事。

何況以司馬家族的影響力,當真被屠戮了,肯定也會引得天下豪族人人自危。

這對於齊國而言,無異於自掘墳墓。

於是,司馬馗建議道:“仲達兄宜速攜金帛西入關中,弟等則率宗人隱於大伾。”

“待兄安抵雒陽以後,再遣使斡旋,徐圖團聚,則家脈可全也。”

司馬馗認為,他們跟司馬懿完全可以分作兩路。

一路就是司馬懿帶著最值錢的東西先走。

另一路,則是他們的族人,將剩下的財富全部帶到山中去。

等司馬懿安然抵達雒陽以後,再與李翊談判,將他們救走。

其實,只要司馬氏發下狠心,他們完全可以保全族人的同時,將部分財物帶走。

可這也意味著,剩下的財物會全部留給河北人。

這是令司馬馗萬萬不能接受的。

這已經不是敗家了,是欺師滅祖啊!司馬馗寧可賭一把,賭李翊不敢屠族。

不敢冒著天下大不韙,冒著違背劉備以仁義治世原則,行此殘暴之舉。

司馬懿聞言,執兩位弟弟的手,泣道:“吾豈忍獨生耶?”

雖然司馬懿也不相信李翊會那麼衝動,但自己要是真的採納了這個計劃。

就意味著他要把司馬氏的族人,盡數丟在河內了。

可萬一有個差池閃失,家族裡可就只剩他的哥哥和幾個弟弟了。

司馬馗正色說道:“昔范蠡存越而分道,今存司馬氏者,唯兄之智也!”

“願兄速發,切勿為感情所累。”

司馬懿垂淚告別,於當夜攜家傳典籍並十車細軟,由死士護送,奔雒陽而去。

而司馬馗與司馬敏,乃盡聚家族財產,並宗族五千餘人,連夜遁入大伾山裡去。

這五千宗族當中,有不少人並非是司馬氏族人,而是他們的家僕。

漢末這種與世家繫結的家僕最大的特點,就是忠心。

基本上家族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因為像他們這種賤籍,一旦離開其家族,根本沒辦法獨立生存。

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命中註定只能為奴,為其所在的家族奉獻自己了。

除此之外,還有三千老弱婦孺。

這些人大多是這五千青年力壯的家眷。

司馬氏很聰明,帶上他們一起,這樣手底下的人才會歸心。

憑藉家族雄厚的底蘊,司馬氏不僅將五千青壯族人盡數武裝。

然後又囤積了五十萬斛糧食,這足夠他們族人吃上400天!也就說,只要他們能夠守住大伾山。

那他們能夠與齊軍打到天荒地老!司馬馗有這個信心,因為早在二十年前,家族就在大伾山修築了堡壘。

此山如蒼龍伏地,控扼淇水要津,本就易守難攻。

配上堅固的堡壘,縱有百萬大軍亦不足懼。

因為有著險要的山勢在,即便你有一百萬人,一次性也只能透過幾百人。

用eu4的話說,就是戰寬不夠,鋪展不開來。

司馬馗精心佈置,令司馬敏引弓弩手據守山脊,箭垛密佈如林。

如此嚴密的防護,根本不怕齊軍來攻。

由於司馬氏的走的走,隱的隱,河內民眾也全都反應過來。

他們被司馬氏給騙了!於是再不肯為虎作倀,紛紛竭誠歡迎齊師。

所到之處,簞食壺漿,莫不歡喜。

李翊率大軍很快進駐河內,然後使人探查司馬氏一族去向。

回報說,司馬懿率金玉典籍先逃往雒陽去了。

至於司馬一氏族人,則盡數躲進了大伾山裡去。

手底下將領,都主動申請去追擊司馬懿。

因為他們認為,李翊跟司馬懿有仇,肯定是奔著司馬懿去的。

但李翊卻下令道:“魏延、陳到聽令!”

“汝二人率一萬軍士,速去攻打大伾山!勿使放走一個司馬氏族人。”

“餘下之人,負責去接管河內諸縣,撫定軍民。”

眾人聞聽這個命令,都大感詫異。

怎麼感覺李翊對司馬懿興趣不濃,反而對他的家族很感興趣呢?這是何故?

對此,李翊是如此解釋的:“司馬懿輕騎遁走雒陽,追之不及。”

“且一介豎子,豈足與河內要地相衡?”

“翊雖與懿有私怨,然河北大局為重,安可以私廢公?”

“今河內既下,則河北盡歸王化。”

“彼司馬氏竄伏山林,自以為得計。”

“殊不知,吾若蕩平巢穴,既可治其族罪。”

“更使懿揹負‘棄親族於險地’之惡名,此天誅也!”

“況其累世所積金帛,盡藏深山。”

“豈有舍巨財於不顧,而逐一無用喪家犬之理乎!?”

李翊也解釋的很清楚了。

司馬懿比不上河內。

只要消化掉河內郡,河北之地就盡為齊國所有了。

而且司馬氏一族也並未能逃脫,他們的財富都堆積在山裡。

這可是其累積了四百年的巨財,豈有捨棄它而追司馬懿的道理?

眾人一聽,頓時興奮了起來。

各自摩拳擦掌,準備廝殺。

命令一下,各級官員各自忙活起來。

李翊先使人收取河內圖書典籍,然後全力整頓內治,消化土地。

徐晃、張郃則帶著本部部曲,負責平叛。

消滅河內那些仍在抵抗的頑固勢力。

魏延、陳到則領到了最艱鉅的任務,攻打大伾山!山裡的族兵都是司馬氏的精銳,裝備精良,抵抗精神頑強。

最重要的是其據山而守,齊軍的兵力優勢很難發揮出來!

兩人趕到山下以後,便下了寨,觀察地形。

但見那山勢險峻,林深路窄,司馬氏族人據險築壘。

壘牆高聳,箭樓密佈,端的是一處易守難攻之地。

魏延勒馬觀瞧,冷笑道:

“司馬鼠輩,倒會挑地方!”

陳到沉吟道:“文長,此山地勢險惡,強攻恐折損過多。”

魏延點頭道:“叔至所言極是,丞相有令,攻心為上。”

遂令軍士伐木結營,將堡壘團團圍住,又派弓弩手守住各處要道,絕其糧水。

次日,魏延命嗓門洪亮計程車卒,每日輪番向堡內喊話:“堡內軍民聽著!”

“相爺有令:只誅司馬本宗,餘者不問!”

“爾等若姓司馬,速速自縛出降。”

“若非司馬族人,何苦陪葬?”

“但有獻司馬氏首級者,賞百金,賜田宅!”

一連數日,喊聲不絕。

堡內人心浮動,多有僕從佃戶暗中商議:“我等本非司馬血脈,何必為其送死?”

司馬敏聞訊大怒,親斬兩名欲逃的僮僕,懸首示眾,厲聲道:“再有惑亂軍心者,殺無赦!”

然士卒皆面有懼色,不敢再提議此事。

魏延、陳到見攻心之計難收全效,便聚帳商議。

兩人都認為想要速取大伾山是不可能了,只能按原計劃打持久戰。

為此,兩人祭出了齊國的大殺器——回回炮,也就是配重式投石機。

這投石機威力雖然巨大,但限制條件很多。

一般只有打大城,且不能速取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陳到謂魏延道:

“此乃丞相所制,一發可摧城堞。”

“只是需平地三十丈,今山地狹窄,僅容五臺。”

“五臺足矣!”

魏延興奮地說道。

商議既定,次日拂曉。

齊軍于山腰闢出平臺,架起五具龐然巨物。

但見:

鐵臂橫空似蛟龍,配重巨石懸半空。

絞盤轉動風聲緊,砲梢揚起殺氣濃。

魏延赤膊上陣,親執紅旗督戰,喝令道:“放!”

只聽“轟隆”巨響,五塊磨盤大的飛石破空而去。

將堡壘東牆砸出丈餘缺口,磚石飛濺,守軍血肉模糊。

司馬敏正在西牆巡視,聞聲大驚,急率子弟兵冒死搶修。

他親抬木石,高呼:

“司馬氏四百年基業,豈能毀於今日!”

族人感奮,婦孺皆負土填牆。

此後每日辰時,魏延必令砲擊三輪。

司馬敏則於砲停間隙,率眾修補。雙方竟成詭異默契:巳時,齊軍砲擊,地動山搖。

午時,司馬氏補牆,揮汗如雨。

未時,齊軍搜山尋石,司馬氏加固工事。

正是:

砲石裂空城欲摧,血浸殘垣暮色悲。

稚子負土填骸骨,老翁執梃守家祠。

九重雷霆天威怒,一脈孤忠人事危。

試問山中司馬氏,幾多冤魂為誰飛?戰爭的殘酷性,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打到這樣一個階段,沒有哪一方是輕鬆的。

齊軍利用砲車連轟大伾山二十餘日,起初司馬族人尚能咬牙支撐。

那司馬敏每日親巡城垣,見牆倒即補,見壕平即掘。

更命童子傳遞飲食,老婦縫製皮甲,竟將一座荒山守得鐵桶相似。

然人力終有盡時。

這夜三更,

十餘老弱趁守軍睏倦,竟縋下繩索欲逃下山去,投降齊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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