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人皇算個屁！今日，我人族，全員入魔！

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臂膀，又看了看，天空中，那張，帶著悲憫笑容的魔神面龐。

他慘然一笑。

扔掉了手中，那柄，早已崩口的青銅戰戈。

也同樣，跪了下去。

“與其，為虛假的榮耀而戰死，不如，為真實的自由而……沉淪。”

第三個。

第四個。

……

成百！

上千！

數萬！

那場景，如同，第一塊，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引發了，一場，無可阻擋的，雪崩！

越來越多的人族，從那麻木與絕望之中，站起身。

他們，有身經百戰的戰士，有德高望重的長老，有剛剛失去親人的婦孺，甚至，還有些，尚處懵懂，卻從父母眼中，看到了“解脫”的……

少年！

他們，如同，一群，失去了所有信仰，正在，尋找新神的迷途羔羊。

又如同，一群，在無盡的黑暗中，終於，看到了一絲，雖然邪異，卻無比誘人的……

詭異之光的飛蛾！

他們，沉默著，決絕著。

一個接一個地，走過，那三位，早已，老淚縱橫，身形佝僂，彷彿瞬間，蒼老了億萬歲的人祖身旁。

他們，對這三位，曾經的信仰，曾經的守護神，連看，都未曾，再看一眼。

彷彿，那只是，三座，無關緊要的，冰冷的石雕。

他們，徑直地，走向那道，黑色的，代表著“毀滅”與“新生”的身影。

然後，黑壓壓地，跪倒一片！

他們，將自己，所有的忠誠，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未來。

都獻祭給了，這位，將帶領他們，走向，那永恆“歸墟”的……

無上魔尊！

那一刻。

渭水之濱，這座，承載了人族最初文明與希望的聖地。

人道，徹底，分裂！

那三條，本該，纏繞於三祖身上，庇護著整個人族，沖天而起的浩瀚氣運金龍，在這一刻，發出一聲，無比淒厲的哀鳴！

其中，竟有近半的氣運，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金色洪流，脫離了它們的本體！

然後，在三祖那，充滿了無盡痛苦與絕望的目光注視下！

瘋狂地，湧向了，那個，正靜靜地，享受著萬眾朝拜的……

黑衣魔尊！

人道氣運，崩塌！

而冥幽，只是，平靜地，感受著這一切。

他看著，下方那，黑壓壓一片，向自己，獻上最虔誠信仰的“魔徒”。

看著，那三位，氣息衰敗，道心破碎，彷彿，隨時都會，隨風而逝的人祖。

他那張，萬古不化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憐憫。

只有一種，彷彿，在欣賞著自己最完美作品般的……

滿意。

他緩緩地，抬起手。

對著，那第一位，向他，跪下的魔徒——武。

隔空，一指。

“從今日起。”

“你，便為我，魔道座下，第一戰將。”

“賜你，新生。”

轟！

一股，精純到極致的【歸墟】魔氣，自他指尖，爆射而出！

瞬間，沒入武的體內！

“啊——！”

武發出一聲，既痛苦，又暢快的咆哮！

他那，本已是大羅金仙的強橫肉身，竟在這股，更加本源，更加高階的魔氣沖刷之下！

開始，崩潰！

重組！

他古銅色的面板，迅速，變得，漆黑如墨！

他的眼眸之中，那屬於人類的情感，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兩團，燃燒著，灰色火焰的……

絕對忠誠！

他身後的虛空，甚至，開始，浮現出，一尊，與冥幽那三頭千臂魔神，有三分相似的……

恐怖魔影！

歸墟戰體！

冥幽，竟在，反哺！

他要將這些，追隨他的人族，也一同，改造，魔化！

讓他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只為他而戰的……

人魔軍團！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下方那，數以十萬計的，狂熱的信徒。

“你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