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勞希奇盡人事聽天命。
在對俄羅斯開戰前,布勞希奇多次勸說小鬍子不要發動戰爭,嘗試以談判方式解決俄羅斯和德國之間的矛盾。
雖然外界都認為布勞希奇是小鬍子的心腹。
有些話布勞希奇也不能說。
羅馬尼亞王國也是小弟。
卡羅爾那麼折騰,俄羅斯也沒有把卡羅爾廢掉,最後反而是卡羅爾不明不白的死在德國的火車上。
尤里耶夫大公統治下的俄羅斯,和帝俄時代的俄羅斯不一樣。
俄羅斯不再蠻橫干涉盟友的內政,也不再對政治異見者強力打壓,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俄羅斯甚至失去了對歐洲事務的興趣,專注於發展自身實力,人畜無害。
如果是俄羅斯和羅馬尼亞王國這種模式,那麼對於德國來說,布勞希奇認為並不是不能接受。
小鬍子肯定不能接受。
小鬍子想讓俄羅斯當德國的小弟。
“可能需要五個月,也可能永遠無法完成。”
古德里安實話實說。
五個月是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
雖然俄羅斯已經停止進攻,英美聯軍不會給德國喘息之機。
“scheie——”
布勞希奇國罵脫口而出。
離開總司令部,古德里安來到曼努埃爾家中。
曼努埃爾家中很熱鬧,今天是曼努埃爾的生日,曼努埃爾呼朋喚友,在家中小聚。
時下正值隆冬,柏林早已開始物資管制,糖和酒,以及牛肉等生活物資已經從市場上消失。
曼努埃爾的妻子為客人準備了大餐,不僅有牛排和燻肉火腿,而且還有難得的巧克力。
“這東西哪來的?”
古德里安驚訝,管後勤的油水就是多。
“我用我祖父的收藏品,從商會換來的。”
曼努埃爾苦笑,上世紀,曼努埃爾的祖父曾參加過對外戰爭。
“是的,今早有酒今朝醉。”
古德里安很想一醉方休。
都是軍官,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不可避免的引到正在進行的戰爭上。
“英國和美國那些剛剛拿起武器的農夫不堪一擊,我們真正的對手一直都是俄羅斯。”
同在後勤部工作,並沒有前往俄羅斯學習過的呂迪格中校大發牢騷。
“胡說!俄羅斯人並不是我們的敵人,英國人和美國人才是,他們巴不得我們兩敗俱傷,最好是一個躺在墓地裡,一個躺在手術檯上。”
在司令部擔任參謀工作的馬克西米利安是古德里安和曼努埃爾的同學。
“我們只想獲得更大的生存空間,為什麼卻這麼難?”
曼努埃爾感嘆時局艱難。
“並非只有透過戰爭,才能獲得生存空間——”
古德里安淡淡說道。
“為什麼?”
馬克西米利安追問。
“除非我們停止這該死的戰爭——”
剛剛還醉眼惺忪的安德里希幽幽嘆道。
這時房門被人大力推開,一群蓋世太保湧進來,人人持槍。
“你們要幹什麼?滾出去!”
曼努埃爾很生氣,說好的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呢。
“抱歉,你們違反了相關規定,現在都要跟我走一趟。”
帶隊的上尉趾高氣昂,並沒有把這群名字裡面幾乎都帶馮的容克軍官放在心上。
“真是荒唐,蓋世太保什麼時候能管國防軍了?”
安德里希握緊手裡的餐刀。
“我們正在聚餐,沒有違反任何相關規定,現在請你們離開,不要打擾我們。”
古德里安耐心溝通。
“聚餐本身就已經違反相關規定。”
上尉看著桌上的香檳和巧克力冷笑連連。
物資管制的情況下,別人家都在吃草,你們又是香檳,又是巧克力的,還是老老實實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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