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林嘉碧和張樂民三人嚇了一跳。
雖然對於自己的妻子中了降頭術的事情已經相信了大半,張樂民心中其實對降頭術的事情還是有所懷疑,畢竟詭異的降頭術只存在於傳言中,他也沒有見過。
直到這時,張樂民才完全相信有降頭術存在,並且有人給他的妻兒都下了降頭。
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發出乾嘔的林嘉碧把張樂民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他連忙蹲在林嘉碧的身旁給林嘉碧拍了拍後背。
“上師,我老婆身上的降頭術解除了嗎?”
“她身上中的針降已經解除了,但是這事情還沒結束。”清海上師站起身,“對方是個很厲害的降頭師,你們不可掉以輕心,要做好防備措施。”
“回去後,找一個銅盆放在窗戶下,裝滿水,再向裡面放一把金蛟剪進去……”
張樂民一邊觀察著林嘉碧的眼睛,一邊聽著清海上師的話。
看到林嘉碧的雙眼中的血絲已經消失,那詭異的黑色也已經消失,他大大地鬆了口氣。
但是聽到清海上師的話只說了一半,忽然就停了下來,他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抬頭看向清海上師。
看到青海上師一直看著門外,他與何琛也轉頭看向了門外。
一陣大風生起。
隨即,這屋子的玻璃窗和法壇上的玻璃杯同時炸碎。
“哐當”一聲,屋子大門被一顆詭異的人頭撞開。
那人頭下面拖著氣管和內臟,似真似幻,猙獰而恐怖。
忽視了狼狽逃開的張樂民幾人,那人頭剎那間便出現在了清海上師的身前,對雙手掐手印的清海上師發出一聲咆哮。
清海上師像是受到了重擊一樣,重重地向後丟擲,撞到了後面的牆上才滾落在地。
那人頭和出現時一樣,突兀地消失不見。
何琛三人一抬頭就看到清海上師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張樂民把孩子交給了林嘉碧,與何琛兩人一起拔出了腰間的槍支,警惕地走到了清海上師身旁。
“上師,你……你沒事吧?”何琛伸手扶起了清海上師。
擦掉嘴角流出的鮮血,滿臉漲紅的清海上師緩了好一陣才恢復了一點力氣,虛弱道:“是飛頭降……最厲害的降頭術……飛頭降……”
“飛頭降?”張樂民和何琛對視了一眼。
清海上師壓住自己的腹部,勉強說道:“飛頭降……降頭師利用符咒和自身進行下降,讓自己的頭可以離身飛行,變成一隻吸血鬼……咳咳,降頭師的功力會因而倍增……”
何琛說道:“飛頭降是很厲害的降頭術?”
“這是最厲害,最邪惡的降頭術。”清海上師又吐出一口鮮血,“剛才來的不是飛頭的本體,而是我和他鬥法時顯露出來的一個幻象,真正的飛頭降出現還要……還要可怕。我不知道怎麼破除飛頭降……”
張樂民與何琛又被嚇了一跳。
清海上師原本已經佔據了上風,破解了林嘉碧身上的降頭術,而現在又說自己不是那個降頭師的對手,破不了飛頭降,兩人怎麼可能不擔心?
剛才那個詭異的腦袋出現的場景,他們還歷歷在目。
以熱火器對對付那東西有用嗎?
“上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樂民問道。
清海上師雙手掐印,在自己的額頭上一壓,臉上的漲紅緩和了幾分。
“好厲害的飛頭降,這回……這回算是見識了。”清海上師沉聲說道,“他馬上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連我也會性命不保。”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我再想辦法對付他。”
清海上師的話讓何琛兩人更加不安。
這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兩人便扶著清海上師,帶著林嘉碧向外走去。
上了車,兩人也沒問清海上師要去哪裡,直接就把汽車開了出去。
這在公路上疾馳而行的汽車終於給了兩人一些安全感。
上了車的清海上師便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地坐在座位上。
他的臉色不健康的漲紅雖然消失了,現在又變成了沒有絲毫血色的蒼白的色澤,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不斷又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顯然剛才那一擊對他而言並不輕,很有可能是被傷到了內臟。
開車的張樂民問道:“上師,要送你去醫院看看嗎?”
“來不及了。”清海上師無力說道,“找到一個人氣大的地方,我再施展一些手段,應該可以暫時掩蓋我們的氣息,讓他找不到我們。”
“你們再按照我說的做……”
忽然之間,一陣陰風在汽車內憑空生起,讓車內的每一個人都打了一個哆嗦。
清海上師的臉色變得更白。
他看向了林嘉碧,雙目幽幽道:“那張符籙呢?把它貼在車上。”
林嘉碧連忙拿出那張符籙。
就在這時,忽然“砰”的一聲發出,汽車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樣,猛然晃動了一下。
車內的幾人心中都是一緊,下意識地向車窗外看去,便看到了一個一晃而過的詭異影子。
林嘉碧連忙把手中的符籙貼在了車窗上。
又是一聲巨響,外面的東西好像又撞在了車上,留下了一聲慘叫。
同時,汽車被撞得一歪,駛出了公路,走下了一個斜坡,撞到了下面的樹上,自行熄火停在了原地。
孩子受到了驚嚇,發出一陣大哭。
張樂民嘗試了幾下,也沒有成功發動機車,變得非常焦慮,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
“讓我來!”
同樣焦急的何琛把張樂民拉向自己這邊的副駕駛位,不顧被撞痛的腦袋,自己跑到了駕駛位,嘗試發動汽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