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張啟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這個回答，直接讓滿懷希望的昊愣在了原地。
不知道？連張啟副統領也不知道嗎？昊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被這一盆冷水澆得有些搖搖欲墜。
“以我的力量，強行將那條蛇從整個多元宇宙上掰下來，不難。”
“但那樣做的後果，就是整個多元宇宙跟著一起完蛋。”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切斷它和整個多元天道的聯絡。”
張啟見狀，解釋道。
這份聯絡的源頭，是蛇最初用【封神榜】補天的功德。
雖然那傢伙的本意壓根就不是為了救世，但對於這個多元宇宙來說，這份功德是實打實的，賴不掉。
正是因為這份功德，天道才沒有直接把這群上個紀元的偷渡客給標記成病毒，直接清除。
甚至在最開始，還讓那條蛇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天道的掌控權。
之後就是人類重新整理機制和血色氣運，萬族越是屠殺人類，人類積累的血色氣運就越是恐怖。而這股血色氣運一旦爆發，其威力足以顛覆一切。
於是，天道為了自保，反而開始反過來壓制人類。
在這個互相拉扯的過程中，那條蛇與這個多元天道的聯絡，反而變得越來越緊密，越來越難以分割……
昊聞言表情鬆了幾分，他沒想到張啟副統領的力量已經去到了這個地步。
居然能以絕對力量將蛇給扯下來，這樣的話情況還沒有這麼糟糕。
“所以這事先不急，慢慢想總會有辦法的。”
“現在要緊的是，先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看到昊那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張啟反倒輕鬆地擺了擺手，摸著下巴說道。
因為他的存在，那條蛇已經知道了，暫時不會輕舉妄動。
換句話說，他們還有相當充足的時間來慢慢想辦法。
該著急的不是他，而是蛇才對……
就這樣，在張啟的帶領下，一行人開始朝著這片空間的核心區域進發。
路上，鈞也順便回收了龍蛇機甲……
這東西與其說是機甲，不如說是人造生物。
它的本質，可以說是一個人造的‘先天魔神’概念體。
按照鈞的說法，當初設計並且製造出【龍蛇機神】的那群先輩，知道凡人難以駕馭這種東西，於是制定了三個計劃。
第一套，集合眾多駕駛員，以分攤模式來承受負荷，類似環太平洋裡的那種模式。
但是計算結果顯示，人數越多，駕駛員之間的不相容性就越強。
那怕是克隆體，也終究不是同一個生命。
人數少時，這種不相容還不明顯，可一旦數量突破上百，要他們在肉體、精神，乃至靈魂層面共同分攤負荷時，其最終能承受的負荷率，反而還不如二三十個駕駛員。
第二套，製造出足以獨自承載【龍蛇機神】的超級駕駛員。
可計算結果又顯示，能夠完全單獨負荷的駕駛員，其本身就必須接近【龍蛇機神】的本質。
換句話說，那個駕駛員本身，就得是個活的先天魔神。
但問題是他們要是能弄出活的先天魔神了，還要這玩意幹啥？
第三套，以消耗品的方式，填充大量的副駕駛員。
設定一到數個主駕駛員，其餘的則全部作為生體cpu。
但這個方案，依然行不通。
因為【龍蛇機神】本身，並不是單純的機械造物。
它是活的。
雖然是一個沒有任何意志與知性的，活著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