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人敢動手劫財不成?讓他們儘管來,我才不怕!”謝桐才不怕那些宵小之輩,敢劫她謝桐,她就一柄長槍要了他們的命。
宋十鳶耐心十足地道:“我知道娘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暗箭難防,盯上這些錢財的人未必會親自動手,只需要給那些賊匪漏點口風,一路上就有解決不完的麻煩。”
董勇虎點頭:“鳶姐兒的話有道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此番周家跟剜肉一般,被咱們得罪狠了,往後恐怕要跟咱們謝家不死不休,還是得謹慎行事。”
謝桐明白這些道理,但她道:“可是我不放心鳶兒,我要是跟著鏢行的人走了,鳶兒就得一個人上路。”
“鳶兒也要去朔北?”董勇虎不解道,“宋懷壁肯放她走嗎?”
謝桐解釋了一番前因後果,從宋十鳶的親事被調包,鳶兒差點死在小西山,又說到宋初意和裴馳洲向皇后娘娘請懿旨要給宋十鳶和裴岐野賜婚。
董勇虎聽後臉色沉怒,捏著拳頭道:“看來我剛才還是揍得太輕了,宋懷壁那個混賬這麼對待鳶兒這個親生女兒,簡直是豬狗不如!那周家外室生的賤種搶鳶兒婚事,又差點害死鳶兒,只讓他們還銀子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謝桐忙說道:“不止呢,三叔你來得遲,周炳昌那老匹夫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讓周氏發了毒誓去寂照庵為尼,還讓他兒子周景安辭去官職,周炳昌不光要煩惱如何湊銀子還得應付朝堂上參他的官員,周家這次損失大了去了,有的頭疼了。”
董勇虎聽完心裡才痛快了一些,看著宋十鳶的眼神裡多了些心疼,“鳶兒這些年受苦了,咱們不稀罕宋懷壁那個偏心薄情的父親,往後有咱們謝家人疼你愛你,絕不叫你再受什麼委屈。”
宋十鳶心裡一暖,朝董勇虎笑了笑。
董勇虎愈發覺得她聰明又乖巧,後悔來的時候太過著急,粗心沒帶什麼見面禮。
宋十鳶問道:“三外祖父,您是還打算回安南嗎?”
董勇虎撓了撓頭:“是啊,我那幫弟兄還都在等著我回去,帶他們找營生。”
宋十鳶趁機提議道:“您不如跟我和娘一起去朔北吧。”
董勇虎原先也動過這個念頭,他一直擔心謝鳴在朔北獨木難支,想要去幫幫謝鳴,他沒成家,上頭也沒什麼親人了,自然是想去哪就能去哪。
可是他那幫弟兄都有父母妻兒,讓他們拋家舍親,大老遠地從安南往朔北跑,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何況這次兄弟們講義氣,將家裡的銀子全都湊了出來,他董勇虎一個人吃飽了不餓,可兄弟們還有父母妻兒要養,他不能不管不問。
聽了董勇虎的顧慮,宋十鳶愈發覺得他們都是重情重義之人,能拿出全部身家給謝鳴,人品貴重又忠義十足。
宋十鳶問道:“我外祖父從前經營的產業現在不賺錢了嗎?你們怎麼要另謀營生?”
董勇虎說起這個,既憤怒又有些無奈:“謝鳴雖不擅經商,但他聽老將軍臨終前的吩咐,外頭經營產業的人手一直沒有變動,外頭的產業倒還跟老將軍在世時一樣紅火,可段瑛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讓經商的大管事叛變了。
“謝家外頭的產業全都給封了,還差點給謝家扣上一頂豢養私兵造反的帽子,謝鳴沒法子,只能捨棄了外頭的產業,白白便宜給了段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