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人已經冷靜下來,私下賣考題她並未親自露面跟那些學子接觸過,只要全都推到貼身丫鬟青竹的頭上,就能將她給摘出來。
房越道:“那三個學子說是從側妃的丫鬟手裡買到的考題。”
宋初意這趟回宋家,並未帶丫鬟,將青竹也留在了王府。
她眸光輕閃,裴馳洲招手喚來一個侍衛,對他道:“去將側妃的丫鬟帶過來。”
不多時,貼身伺候宋初意的四個丫鬟都被帶了過來。
房越抽出一幅畫像,比照了片刻,對著青竹道:“就是這個丫鬟。”
他抬手示意官差將人拿下。
青竹看著這陣仗,嚇得渾身發抖,不安地朝宋初意問:“側妃,出什麼事了?”
宋初意傷心失望地看著她,斥道:“你膽大包天到敢打著我的名義去賣考題,你是想害死我、害死我外祖父不成?枉我一向待你不薄,還替你安置父母,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的?你是受了誰的指使,是不是還想往安王府潑髒水?”
青竹聽得臉色發白,囁嚅著想要出聲,對上宋初意藏著狠毒的眼神,又聽她提起自己的父母,青竹合上了嘴,不敢作聲。
宋初意見狀心裡一鬆,青竹是她從杏花衚衕帶進王府的丫鬟,她爹孃還跟在周唸詩身邊做事,量她沒膽子出賣自己。
裴馳洲也出聲敲打道:“科舉舞弊是重罪,到了官府,好生招供,若敢胡亂攀扯,構陷側妃,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他並未顧忌房越在場,因為房越是皇后娘娘的母家族人,算是自己人。
青竹明白自個兒眼下恐怕只有當替罪羊這條路可走,她面露絕望,顫聲開口:“還請側妃看在我伺候一場的份上,善待我爹孃。”
宋初意嘆了口氣,似是心地再善良不過的好主子,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廂裴馳洲陪著宋初意隨房越去了大理寺,而宋府那邊,在周家人走後,謝桐又當著眾人的面揭露了宋懷壁殺妻未遂的案子,將提前寫好的訴狀拿給了方繼明。
宋懷壁一臉灰敗之相,看見那訴狀,他憤怒道:“謝桐,說好的我答應同你和離,你就不再追究此事!”
謝桐笑了笑:“你求我,我可曾答應你不再追究?我只是與方大人說還未想好要不要深究,等和離後再說,你下毒殺我,我憑什麼不追究?”
“夫妻一場,你竟然要趕盡殺絕到這個地步?”宋懷壁雙目赤紅,恨恨地盯著謝桐,“你連鳶兒和允兒也不顧及了?”
謝桐冷下臉來,厲聲道:“我謝桐是命大才沒被你毒死,不然今日我早就成了一具屍體,還要被你做成暴斃而亡的假象!這不是我謝桐對你趕盡殺絕,而是你罪有應得!”
馮老夫人和張夫人一臉的震驚,顯然是沒想到宋懷壁竟然膽大枉法到敢毒害發妻!
“你這是作繭自縛,咎由自取!”馮老夫人一錘定音。
董勇虎氣得一拳打在宋懷壁的胸口,“你竟然還敢給雲蘿下毒,我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