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必定是有時間限制的,賈川估摸著頂多兩日時間,兩日後他們再不能得手,上面必定會再派人來,哪怕是自己掏腰包也比讓王府裡的人知道自己辦事不利強。
再派來的人會是什麼樣的?賈川覺著他這個級別的,應該還輪不到讓死士來送他上路。
他與幾人商定好了,從明日起他趕在早晨街上人少的時候出去,高雲天帶著衙役們著便衣提前等在街邊,等有人動手了,高雲天便衝上來,賈川的意思一定要將一到二人打傷,走不太動的那種傷,而後給他們機會逃走,只要他們還在外面,便有機會再拖一日,確認他們的住處,反正他們是走不掉的,該抓的時候再抓。
若是早晨出去沒釣上魚來,賈川便多走幾趟,總會成功一次。
可讓賈川沒想到的是,他也低估了那幾人。
當晚,幾人用過飯,高雲天歇在賈川的屋裡,院外也安排了巡邏。
賈川趁機套關於高雲朵的事,他很好奇為何高家兩個孩子都學了武功,一個姑娘家學來有何用?高雲天解釋,說他外祖在元末的時候為了活下來,偶遇高人學了一身功夫,那年頭最不缺的便是戰亂,他外祖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今天跟誰,明天又跟了誰,反正是耽誤了娶親,一直在戰場上廝殺,最終是進了紅巾軍。
待天下初定,外祖身上有傷,走路也跛腳,便直接回鄉娶親養老了。
外祖母比外祖父小了十歲,生了一兒一女,外祖從小親自教,這兩個孩子便都有一身武功。
女孩兒自然是高雲天的娘,男孩便是高雲天的舅。
外祖盼著朝廷重開武舉,也好讓兒子混個一官半職,洪武二十年,禮部奏請如前代舊例開設武舉,明太祖稱這是:析文武為二途,自輕天下無全才。斷然予以拒絕。
外祖知道這個訊息後,便棄了這個念頭,能好好活命比什麼都強。
賈川抓住重點,問:“你外祖不曾為官,你舅也無官職,你舅是一直從商?”
“他哪裡懂得經商,不過是外祖留下不少銀錢,他無需努力罷了。”
賈川瞪大眼睛,剛想問:你外祖可是曾在張士誠手下當兵?便聽外面有人喊:“走水了!”
……
賈川很無語,相當的無語。
幾隻火把奄奄一息的躺在院中。
真是一分錢一分貨,找這種便宜的公司能交出什麼樣的作業?一層層被扒皮的專案,最終不是豆腐渣是啥?
高雲天和董圓圓已經衝出院子了,董樹本想拽住閨女,若不是他及時鬆手,他便跟著閨女出去了。
順子出來的晚了片刻,眼見董圓圓都出去了,他沒有片刻猶豫也跑了出去。
賈川看著跌坐在院門口的董樹本,繞過火把走過去問:“你若是不放心,跟著去就是了,為何要撒手?”
董樹本掙扎著站起身說:“老了,圓圓一個能打兩個,我出去有啥用?”
“你這不是知道嗎?”
“知道歸知道,等你當爹了就知道,有些事轉不過彎的。”
倆人正說著,董圓圓拎著順子回來了。
賈川同情的看了眼順子,就聽董圓圓惱怒的訓斥道:“你出去幹啥?萬一那些人沒走,你是能殺了他們還是能跑?他們若是手中有刀,捅你個對穿,我便要守一輩子活寡!”
董樹本急道:“啥叫活寡?!”
“爹你別護著他,自己吃多少飯,能耕幾畝地,自己心裡得有數!”
“我哪護著他了,我是說……”
高雲天出現在門口,高聲說:“我去趟縣衙,這些人敢晚上出來,便是住在城中了,我回稟縣尊,連夜搜查……”
賈川說:“你先聽我說兩句。”
高雲天進了院子。
“我之前說或許能有兩日時間,看來我多算了,又或者他們在路上耽誤了,看樣子今日沒能要了我的命去,他們到手的銀子便要吐出來了,所以……”
高雲天緊皺雙眉等著賈川說出解決辦法。
“明日麻煩你將朵朵請來吧,你總要往返縣衙,再被派來的人有何等能耐,我現在不知道,但肯定是比今日這些人強,我看朵朵的功夫不比你差……”
“她比我強,外祖最喜歡她,沒傳給我的,都傳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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