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同意了?”“要不要把我舅也叫來?雖說他一身功夫稀鬆,但總比衙役們要強。”
賈川連連擺手說:“莫要驚動老人家,有你們兄妹倆就夠了,來人能有多大能耐?”
“他還不到四十,比我娘小四歲……”
賈川輕咳一聲,說:“這種細節,回頭咱們再聊,你回衙跟縣尊說,這幾人必定住在附近,此時已是宵禁,院外還有人巡邏,太遠的路以他們的智商到不了宅子便被抓了,能夠避開院外的巡邏說明他們在外面觀察了一陣子,算準了時間出現扔了火把便跑,可一旦發力奔跑很容易被巡邏的人發現……”
“巡邏的人沒有發現,說明他們就住在附近!”順子搶答道。
賈川點頭說:“上午來的時候他們理應還沒住處,找裡甲帶路查查附近可有今日租出去過房舍。”
高雲天點頭轉身出了院子,董圓圓立刻上前將院門上拴,轉身嚴肅的對順子說:“你護好我爹,我今晚守著大哥!”
“啥玩意!”董樹本真急了。
順子還幫著董圓圓解釋:“圓圓的意思……”
“她啥意思?你是真傻還是真傻?”董樹本怒問順子。
賈川很無語,說:“不如這樣,咱們四個一起,我讓廚房做點吃的,你們仨一起陪著我等高雲天回來,可好?”
董圓圓一聽有吃的,頓時雙目放光,一把抓住董樹本,哀求的看著董樹本。
順子剛要幫著董圓圓說幾句,便見到賈川的眼神看向他身後,目光從無奈變作驚懼,連面色都瞬間慘白,順子第一反應是拉著董樹本和董圓圓朝賈川身後躲。
這一刻的順子仍舊是將賈川當做可依靠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出來,在這方面賈川……不行。
可惜,順子沒能拽動董圓圓,只是拉著董樹本跑到賈川身後。
賈川的心快碎了,他從來沒有錯的這般離譜過,這一晚上左右開弓,打得他的臉生疼。
從那鬼魅的黑色身影無聲無息的在他的注視下出現在院牆上方,而後輕輕落地開始,賈川的呼吸就有些錯亂了。
董圓圓意識到不對,猛地轉身,看到身後暗處站著一個看不出男女的人,嚇得使出全力‘嗷’了一聲。
這一聲,董圓圓喊得驚天地泣鬼神!不僅差點將賈川嗷得坐地上,便是那個剛來的,也嚇得退了兩步。
也是這一聲,將賈川嚇得跑出去二里地的魂魄喊了回來,他竟是上前兩步,將董圓圓擋在身後,對著黑暗中的人說:“你要殺的人是我,與其他人無關,這宅子並非我的,染上血就不好了,咱倆出去單挑!”
說罷,賈川就要朝大門走,被董圓圓一把抓住,認真的說:“大哥,你打不過他。”
賈川用‘這不是廢話嗎?’的眼神看了眼董圓圓,說:“莫擔心,人生自古誰無死?”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死在何處都一樣,莫理身後事。”
那人說了一句後突然便撲了過來,這不在賈川的預計中,他以為江湖中人都講義氣,他充分表現一下,那人理應跟他一起出去,等到院外,有縣衙巡邏之人見到,自會跑去告知縣衙中的高雲天,他只要再按照中學時看過的武俠小說,說上幾句廢話,高雲天便能趕來了。
哪知那人竟是不安常理出牌,直接就撲了過來。
賈川有一瞬間的猶豫,是衝上去受死不連累他人,還是躲到董圓圓身後?也就是這一瞬間的愣神,董圓圓側身撞了過去,董樹本和順子幾乎是同時也衝上前。
這一切在賈川眼中彷彿都變成了慢動作,唯獨那人手中帶著寒光的刀身不曾慢下來一絲一毫,眼見董圓圓就要紮在刀尖上,一座山突然倒下就地一滾,那人‘哎呀媽’一聲撲倒在地。
賈川看得眼睛都要裂開了,他怎麼都沒想到董圓圓竟是這般冰雪聰明,近身倒地一滾,那人根本來不及避開,此時董樹本和順子已經衝到近前,他倆可沒人覺著是董圓圓聰明,他們真的以為董圓圓摔倒了,二人著急的上前攙扶,同一時間那人以詭異的身姿又站了起來。
賈川知道該他出手了!“東北人吧?遼東?寧古塔?長白山?牡丹江?漠河?哈爾濱……”賈川想拖延時間,也不管現在有沒有這些地方,想到了報出來。
那人撫摸著自己的手腕,陰惻惻的打斷問:“幹啥?老鄉啊?”
“跟你打個賭。”
“賭啥?”
那人摔這一下刀未曾離手,手腕屬於是硬著地,有些痠痛,他正想借機緩一緩。
“你一個大老爺們,動手前不先打聲招呼,算啥老爺們?!”董圓圓此時被董樹本和順子扶起來扯開嗓子喊道。
那人側過身子,他覺著此刻自己有點腹背受敵,他沉著臉看向董圓圓問:“你,師從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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